,只等到过了冬日,雪水一化,到时候挖好沟渠直接引水灌如滃城,到时候滃城不攻自破。”
“这,这……”陆慈愣愣地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无疑是一个疯狂的想法,但是战争向来如此残酷,一将功成万骨枯,这里的法则就是成王败寇,只是可怜那一城百姓,到时候水淹滃城,有谁能生还,他们又何其无辜?
就算,就算不为他们考虑,可是,还有班勖该怎么办?他可还在滃城里。
驷君明显感到了她的焦虑,他握住陆慈的手,安慰道:“阿慈莫急。”
“可是那是一个城的人啊!”陆慈急切地看着驷君,眼里不知不觉蓄了些水雾,她有些惶然道:“况且……况且勖哥还在里头呢。”
“阿慈。”驷君温声唤她,捧着她的脸道:“眼下是深冬腊月,洐水冻了个结实,若要等雪化了那还要时间的,趁着这功夫,总是可以想到办法的。”
陆慈听他如此说,心里平静了些,她讷讷地问道:“那,那真能想出办法来么?”
驷君替她擦了擦眼角,刚要答应,便听帐外一阵人声响动,还不及细察,便见一人闯进来,身后跟着苦着一张脸的赵乙。
“公……大人,卑职拦不住她。”
陆慈抬眼去瞧来人,心道:这哪是拦不住,这是不敢拦好吧。
来的人正是瑶姬,为了行事方便,她依然是男装打扮,不过当初到莒营的时候,莒君揪她耳朵那一茬看见的可不少,没看见的也听看见的说了,大家心里多少明白瑶姬的身份,只是没说破而已。
“你退下吧。”驷君挥退了赵乙,含笑看着闯进来的瑶姬,躬身行了一礼:“殿下安康。”
瑶姬飞快的回了一礼,找了个席子坐了下来,瞧见陆慈坐在一边,还特意解释一回:“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他,你可别误会。”
陆慈看了看驷君,忍住笑道:“知道知道,你不是为了他,你来的目的是另有其人。”
瑶姬此来自然是为了班勖的,昨天郕息伯行到洐水上游登上高地,突发奇想,说出这么一个水淹滃城的点子,当时瑶姬离得近,自然是听到了,差点没急疯,眼下这么火急火燎地跑来,不用问也知道是来商量办法的。
瑶姬见陆慈揶揄她,一张俏脸红了红,倒也不扭捏,直接道:“你既看出来了我也不瞒着,那息伯久围滃城不破,竟想出这么个主意,到时候若当真遂了他的意,淹了滃城,那他,他岂不是……”
瑶姬越说越有些激动,说到最后却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死字,陆慈见她着急,忙递了杯水给她,捡着方才驷君的话安慰道:“你也不用着急,这水一时半会儿也化不了,咱们还有些时间可以想办法嘛。”
“这,真有办法?”
“呃……”陆慈转眼看着驷君:“有办法吗?”
“眼下还没有办法。”驷君说着,“须得与他们商量商量,所幸尚有时间,倒是可以从长计议。”
“他们?”陆慈问道:“你是指的尚意?还有谁?”
正说着,从帐外悄无声息溜进来一个人,陆慈打眼一看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她觉得今天在这帐子里看见一头长颈鹿都不足为奇了。
“驷君兄弟,俺又来找你来啦!咦?这是……妹子也来啦!”
来人一副游侠打扮,手提长剑一把,满脸络腮胡子,一双眼睛藏于其间精光四射,整个人挺拔立于帐中,端地好男儿!
陆慈摸了一把脸,确定没有不争气地流眼泪后,就一个箭步蹿到来人面前,有些不确定地道:“勖哥?”
“诶!”
得到了回答以后,陆慈又把他胡子扒拉开来,认清了面貌以后,这才相信这人真是班勖。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你!”陆慈一把攥住班勖的胳膊,激动地一阵猛摇,差点没给拽下来。
“可不就是俺么!”班勖龇牙咧嘴地抽出自己的胳膊:“不过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
陆慈没好意思说是来找驷君的,“你不知道我在莒都时不时梦见你死了,可急死我了,所以这就来了嘛!”
班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妹子咋回事,怎么老琢磨哥哥死呢?
只听陆慈又道:“我可担心你了,哦哦,对了除了我还有她呢!”
“谁呀?”班勖一边问着一边顺着陆慈指的方向看过去,自己方才进来的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