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东西退回来,这厮就抱着这箱子不撒手了,嘴里喃喃道:“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整个人瞧着失魂落魄好不可怜,陆慈趁机去开箱子,结果每次都能被他精准地截住。
陆慈摸摸被班勖拍疼的爪子,嘟囔了一句:“难不成你真对她动心了?”
“不可能!!”
班勖转头就是一嗓子直接把陆慈吼懵了,在意识到不妥以后,立马收敛了神色:“就,就不好欠人情,这,这毕竟礼尚往来嘛……”
“好好好,礼尚往来。”陆慈也懒得拆穿他了,“知道为什么人家把东西退回来了么?”
“因为……她不好意思要?”
“笨呐!”陆慈一巴掌拍在班勖后脑勺上,“人家不喜欢这个呗!”
“这!”班勖闻言目瞪口呆,道:“好像有道理!”
“所以嘛,这事儿得再接再厉。”
陆慈边说边去开箱子,又被班勖拍开了,她瞪着班勖不满地嘟囔道:“啧,护得跟个儿子似的!”
班勖仿若未闻,沉思一晌一拍脑门儿恍然道:“对呀!俺知道送她什么了!”
“什么呀什么呀?”
陆慈凑过去好奇地问道,结果班勖压根儿没搭理她,抱着箱子头也不回地出门了。
陆慈看着这货消失在门边的身影,心里那个气呀。
合着老实人磨起人来真不是盖的!
哼!你不告诉我难道我就没法子知道了?天真!
陆慈嘟囔着,提脚就找枚颇去了,一去就撞见这厮正使坏。
“你往里倒什么东西呢?”陆慈远远瞧见他鬼鬼祟祟地往一个茶碗里掺料,她走过去狐疑地看着他。
枚颇对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陆慈凑上去看着他忙活,只见他抖着一个小瓶不要钱的往碗里倒药粉。
陆慈好奇地看着那灰不溜秋的粉末,冷不丁伸手蘸了一点闻了闻,终究没敢往嘴里送,问道:“什么玩意儿这是?”
枚颇挤眉弄眼地对她道:“嘿嘿,好东西!”
“哦?怎么个好法?”陆慈挑眉看他。
“要不你尝尝?”
陆慈白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你这是又要给季尤下套了?”
枚颇嘿然笑道:“那小子前日提着剑来打我,给我腿上抽了一下疼到今日,老子非给他还回来不可!”
“切!你要不去招惹人家,他能来打你?”陆慈鄙视地看他一眼,道:“再说了,你这伎俩用多了人季尤就是再笨,那也能回过味
儿来,小心哪天偷鸡不成蚀把米哟!”
“哦?神医这么说是有高招?”
陆慈自豪一笑:“那是!”
开玩笑,姐每年都过愚人节的,什么花招没见过?
枚颇闻言两眼冒光,搓着手凑上来道:“神医指点指点?”
陆慈挥开他道:“去去去,你帮我办件事儿,我就教你两招。”
“什么事儿?”
“帮我跟踪班勖,瞅瞅他这两天干什么去了。”
为了能成功地整到季尤,枚颇欣然同意。
不过所谓天意难测这种事,顾名思义便是:一件事无论你计划得有多么妙,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一个让人想翻白眼的意外。
枚颇最终没能跟踪班勖,陆慈也无从知道班勖又打算送瑶姬什么东西。
因为枚颇给季尤下的药阴差阳错间让他自己给“享用”了。
然后陆慈这才知道枚颇给季尤下的什么料。
“你丫可以呀,够骚的啊!”当陆慈给枚颇把完脉过后如是说道。
“嘤……”一丝暧昧至极的喘息从榻上之人的口中溢出,在他察觉到不妥以后,又迅速止住:“神,神医,快别说了,想个,嗯……法子,老子……唔,难受死了!”
枚颇哼哼唧唧地终于说完了一句话,此时他满面通红,须发皆散,衣衫被他自己抓开,露出结实的胸膛,整个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无意识扭动着。
陆慈摇头道:“我就说吧,你当季尤是傻子呀?能连着上你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