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给她答复,陆慈见他犹豫,便干脆连枚颇一起喊上了,临走的时候还带了几个驷君养的武士,自己也抄起那根十分具有标志性的青铜棍,这便往公主府去了。
然而这么一路人在公主府外便被拦下了,理由便是无关人员过多……
不过好消息就是她可以带一个人进去,陆慈没奈何,只好带着班勖进去了,毕竟在长时间的相处中,陆慈发现这位仁兄的战斗力是最高的。
另一个好消息是,她那根棍儿没有被当作凶器缴了,不过从门侍那怜悯的眼神中解读出的意思来看,这人八成以为陆慈是个瘸子。
陆慈让剩下的人留守在府外,以免到时候真的翻起脸来好有个接应,然后自己和班勖就进去了。
一路穿花过木,走庭下院地行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地方,眼跟前儿一排阔廊高柱的厢房,中间一个大堂敞着门,偶有侍女进出其中,对于陆慈一行人的到来并无太大反应。
一时有人通传,里头行出一个穿着讲究的中年妇人,淡淡看了陆慈二人一眼。
“请罢。”
陆慈点点头便往里走了,班勖正要跟着一起去,那妇人轻轻抬了抬手,不容置疑道:“止步。”
当真是惜字如金。
这意思却是再清楚不过了,脚底下这个门坎只能她陆慈一个人跨过去了。
陆慈背对着那妇人向班勖做了个口型。
“摔杯为号!”
班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这是他俩提前商量好的,防的就是瑶姬来这么一手,万一这个素昧蒙面的“情敌”是个心狠手辣的,没点儿后手还真吃不消。
毕竟二十一世纪新女性,不能把脸丢到古代来不是!
就这样,陆慈揣着十分的小心,以及二分的好奇走了进去。
要说对这个瑶姬,她可真是如雷贯耳了,光她本人的绯闻就听了一耳朵,从她招选驸马导致各地青年才俊涌入莒都这事来看,瑶姬绝对是个有聪明人,然后她本人至少不丑。
当陆慈转过雕花屏风,走近正室的时候,看见眼前端坐的女子,心里肯定道:嗯,是很不丑!
在陆慈后来得知风慈君就是驷君本人,而想到风慈君与瑶姬的传闻之后,她便不可否认地对瑶姬此人产生了敌意。
然而在真正看到本尊之后,却又觉得这个人讨厌不起来,她的面庞并非那种盛气凌人,相反却是眉目温柔,线条极淡,像是点上去的水墨,唯独一双眼睛透亮,让人一看便知她智慧,这是真正的古典美人。
陆老爷子曾说,面由心生,陆慈观瑶姬,只觉得这个女子通身气派而不咄咄逼人,温雅有礼而不桀骜虚伪,一看便知是修养到家的人,整个人当真好似一块美玉,不愧瑶姬二字了。
一瞬间,心中生出些被比下去的挫败感,不过很快陆慈便收敛了情绪,因为她发现瑶姬也在打量着她。
一人站着,一人坐着,不发一言地看着对方。
瑶姬叠着手端坐在屋中主位,面前搁着一个长几,想是平时用来抚琴的,此刻上面空荡荡只放着一只香炉,隔着香烟杳杳,她认真地观察着陆慈,从头到脚,目露思索。
陆慈绷着脸站着,瑶姬并未给她赐座的意思,她也不好在堂堂公主面前耍大牌,只好站着,一双眼珠子到处扫荡。
这房间宽阔,陈设也很是规矩考究,有许多小玩意儿倒不像是莒国的制式,透着那么的别致和昂贵,想来是他国之物。
两人就这么安静对峙一晌,瑶姬看着陆慈的眼神逐渐幽深起来,就在陆慈开始不自在的时候,瑶姬开口了。
“听说你是医师?”
“正是。”
“如此年纪能为医师,行救死扶伤之能,瑶姬这里有礼了,请坐罢。”
陆慈见她客气,也不好跟人板着脸,依言挑了个离门近点儿的地方坐下来,手中青铜棍往地上一放,咚的一声响,惊得瑶姬身边的老嬷嬷差点跳起来。
“医师此物是……”
打陆慈一进来,瑶姬就注意到了她手里这玩意儿,要说这位女公子也是见多识广了,可陆慈手里这物事长长那么一根,愣是没瞧出来是什么,看着却又那么的……寒碜。
可越是如此,瑶姬就越觉得它神秘,对于陆慈的了解,瑶姬也是下足了功夫的,陆慈一手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