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动作他们大抵是不会太过注意的。”
“况且前阵子那郕国使臣来过一回,据闻莒国已经满足了郕国的要求,儿臣猜测,那郕国的手不日便要伸到我郯国来了。”
老国君听尚意这么一说,心思也动了起来,若有所思道:“若是此时拿下代国,再送给郕?”
“便是两利了,既解了眼前之困,可以不必与郕国针锋相对,再者就是那代地主家真来找麻烦,那也该去找郕国了。”
言及郕国,老国主神色有些冷厉,“哼!那郕息伯四处欺压,此等作为,我郯国竟要委曲求全于他,当真是令人生恨!”
看着发怒的老父,尚意依然温声道:“若要取之,必要予之,他郕国这般作为,迟早会吃亏,只是,我郯国却不能第一个站出来。”
说完就垂首而立,老国君看着他久久不语,忽然一下笑起来,笑声从胸腔中迸发出来,在这大殿中回响,只听他朗声道:“善!”
尚意也跟着笑了起来:“敢问父王,儿臣这个‘涪山之宝’如何?”
老国君笑了许久才停,听尚意问他这才收了笑意,看着眼前这个三子,越发满意,神色变得柔和起来:“虽非‘涪山之宝’,不过犹有过之,你,很好!”
闻言尚意眉梢一动,问道:“那不知父王到底在涪山藏了什么宝物?”
毕竟除了他那个五弟公子玑以外,其他几位兄弟几乎将整个涪山犁了一遍。
“没有找到么?”
“没有找到。”
老国君听尚意这么说,敛了些威仪,露出些古怪的神色,说出了尚意万万没想到的答案:“那就对了,因为那涪山上,寡人压根儿没有藏宝。”
“……”
好嘛,所谓的“涪山之宝”根本不存在,那能找得到才有个鬼了。
尚意纠结地看着老国君,心里忽然有些同情他那几位兄弟了。(老国君:啊哈哈哈!权当给涪山松土吧!)
自打那日陆慈从涪山上下来,就一直没搞明白尚意什么意思,第二日她甚至去找过他,可是这厮却消失了,连带着他几个亲信的近臣也不知所踪,没奈何,只好自个儿回家琢磨去了。
结果不出半月,这答案便有了。
自打班勖给她八卦了那莒国女公子的事过后,陆慈就对茶馆这地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地儿就跟原始版的新闻联播似的,一个料比一个料带劲。
其中热度最高的当然还是瑶姬追夫的故事,陆慈这几日索性医馆也懒得开了,天天跟着班勖坐在茶馆里听这八卦,一个笑得花枝乱颤,一个笑得胡须乱抖。
实况如下:
瑶姬邀请风慈君赏花,被风慈君以“花粉过敏”为由拒绝了。对比陆慈表示,你哪是花粉过敏啊,你是对瑶姬这朵花过敏吧!
瑶姬邀请风慈君赏月,被风慈君以体弱畏寒拒绝了。对比班勖则表示,这大热天的哪门子的寒?你丫找借口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走心?
后来瑶姬也瞧出来这厮的敷衍,于是这姐们儿想来手硬的,千方百计使人把心上人拉到面前来,结果发现竟是风慈君的近侍……
以上种种均实况转播,今天的新闻恋播就到这里,感谢观众朋友的……
陆慈听了一耳朵故事,正准备同班勖打道回府,就见亓都大道上一个擎令兵骑着一匹马飞驰而过。
不出一天,一个消息就在亓都传遍。
郯国攻代,公子仪率军出征,代不敌,代君主动出城请降,前后时间不出半月。
攻代的理由则是代君跋扈,曾出言不逊侮辱郯君。
当陆慈得知这个消息过后,正扒在院子里那颗枇杷树上摘枇杷,她看着怀里黄澄澄的枇杷有些发愣,鼻间萦绕着的枇杷香气似乎也带了些酸涩的味道。
她想起了宿囯。
这个她一来到这个世界,就让她明白这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在这个乱象已现的时代,陆慈作为未来人,她知道这是无法更改的历史轨迹。
只是当郯灭代这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她莫名想到了宿囯。
她想,当时郕国攻打宿囯的时候,又是以什么样的理由呢?
驷君,他当时该是十分难过的吧?
这么想着便似乎能理解他了,理解他为何要义无反顾地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