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找到枚颇和班勖的时候,这两人正吃饱喝足腆着肚皮晒太阳呢,见陆慈来了,哼哼了两声变算是打了招呼了。
陆慈没没顾上搭理两人,直接坐下就着桌上的剩菜胡吃海塞一气,直把二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吃饭也不等我一等。”陆慈吃得一噎一噎地,还不忘埋怨,喝了口茶水端着个空盘子回身喊道:“这肉还有没,再来一盘!”
仆人接过盘子木木地走了,她这辈子就没见过谁能把碟子吃的跟洗过的一样。
班勖费解地问道:“段圭就没留你吃饭?”
这个时候的人基本上一天吃两顿饭,作为一天标准三顿正餐偶尔加个小灶的陆慈来说,这是远远不够的,以前在黎邑的房子里,陆慈各种混吃等死无所谓,可是现在住在别人家里那就不一样了。
这一天下来早上起来吃一顿,半下午再吃一顿,晚上睡得早基本不吃了,陆慈心里琢磨着离睡觉还有好几个小时,这顿要是再不撑够,晚上指不定又饿了,这地方毕竟是别人地盘,她委实不太好意思去麻烦别人。
不过这个理由陆慈可没说,眼珠一转说道:“这不是耽搁了么,本来早该回来的,结果碰上堵车了。”
“堵车?”
陆慈草草把路上看到的事儿说了一遍,不过这事情跟初来乍到的三人组没什么关系,就权当听个故事了。
这么一说,班勖谈性起来了,要说他这阵子三天两头往外跑,去的最多的就是茶铺,街头巷尾的人往这儿一聚,班勖同学也是听了一肚子故事。
趁着三人都在,便捡了个最有说头的。
说是东边有个叫做莒的国家,国君有一个最宠爱的女儿,一直养在眼前,唤作瑶姬,又因莒国几位公子皆无甚大才,偏就这位女儿出挑,国君是越发喜爱她,甚至偶尔连政事都与她商讨,人称女公子。
在这样一个男权社会让女子干政,虽说没有后世的武皇帝那么惊世骇俗,但也是稀罕事了,足见国君对女公子的宠爱。
时值这女公子豆蔻年华,正是“君子好逑”的年纪,先不说这女公子本身长得就花容月貌,就单凭她在莒国的地位和影响力来说,追求者连起来都可以绕郯国好几圈了。
不过人家这女公子是个有主意有眼界的,就在前阵子,人家可是放出话了,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贩夫走卒,只要是能入得了女公子的眼,那就能成为驸马爷。
一句话,这老公她要自己选。
门槛不高,择优录取,机会多多,不要错过哦!
“这国主就由着女公子这么胡闹?”枚颇见陆慈吃得欢,本来吃饱了的又捏起一个面饼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问着。
班勖白他一眼道:“你想啊,那国主宠女公子宠成那样,能不由着她么。”
“那,万一女公子看上个乞丐待要如何?”
班勖嘿然笑道:“你当女公子是什么人,但凡入得了她的眼的,能是凡夫俗子?”
说着也从桌上取了一个饼啃起来,含糊不清地说道:“再嗦了,奏嘶看桑了个乞丐,那也一定不是锅一般的乞丐。”
陆慈一边听了半晌,忽然冷不丁来了一句:“诶我说要不你俩去试试?”
闻言枚颇下意识地要拒绝,班勖直接把脑袋摇得虎虎生风:“俺们兄弟二人都是个粗人,如何入得女公子的法眼?”
陆慈兴致上来了,听班勖如此说,立马一碗“鸡汤”灌下去:“瞧勖哥说的什么话,不是说了那瑶姬选夫不论身份地位的么?照你俩的说法,指不定还真有乞丐去应选驸马呢,若乞丐都去得,你们怎么就去不得?”
枚颇噎完了一个面饼,情不自禁又去拿了一个,边吃边道:“可我就是个山匪啊。”
“嗐,你那不是行侠仗义么,岂是一般匪类?”
班勖道:“可俺一个武夫……”
“你那多威武霸气啊,女子往往就喜欢你这样的嘛!”
二人被彻底进入“拉皮条”状态的陆慈一顿好夸,不由得有些飘飘然,班勖有些八卦地问陆慈:“哦?那妹子喜欢俺们两个里头哪种的?”
“……”陆慈哈哈两声,矜持道:“我一般不喜欢你们这两种的。”
“……”
“……”
八卦完事以后,陆慈又给班勖和枚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