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
只见这间小屋除了中央一张床榻便别无一物,榻上躺着个人,正是季尤,此时的他眼神迷离,面上泛起一团陀红,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看来是被灌醉了。
季尤身上松散地裹缠着布条,而且衣服更松散,那种半遮半露,欲说还休之态……
不得不感叹一句,想不到季尤还是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啊。
这样的情形,再加上一盏昏暗的油灯烘托出暧昧的气氛,陆慈第一次发现香艳一词居然也可以用在男人身上!
陆慈就这么呆呆地立在门口,内心有如翻江倒海,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白天会有那种不祥的预感了。
好么,枚颇这厮又干起来了老本行,然而耳边仍然回荡着枚颇信誓旦旦的保证,“我保证不撮合你俩”,见鬼去吧!
床上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个布条要不要捆得这么有情调啊!这个衣服是谁设计的这么流氓啊!这个灯能不能多点两盏啊看不清……
“嘿嘿,神医您看还满意不?”
陆慈看着枚颇一脸邀赏的模样,忽然就想起来小时候养的那条中华田园犬,酷爱把耗子叼到她面前,每当这么干的时候,那只狗就是这个表情。
陆慈感到一阵心绞痛,她捂着胸口久久无语,恨只恨轻信了这货,眼下这个烂摊子该如何收场?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福不双至,祸不单行。
榻上半梦半醒的季尤听到响动过后,迷蒙着睁开了眼,如果陆慈只是作为一个看热闹的话,她一定会忍不住赞叹这是多么迷人的一幅画面,然而作为脱不开关系的她,现在只想再次把季尤敲晕。
陆慈不知道的季尤的心脏有多强大,【首发晋江】但是她很肯定,任谁也不愿意见到自己被拾掇成这幅德行。
毕竟被同一个人以同样的方式坑两次,不是真爱就是孽缘呐!
当季尤看到了枚颇过后,酒就醒了大半,登时双眼通红,目眦欲裂,看架势就是要当场拿刀砍人了,然后在看清自己的处境过后,酒就彻底醒了。
“枚颇小儿!季与你誓不两……”
陆慈一听就急了,立马上去一把捂在他嘴上:“诶,你小点声啊!”
开玩笑,这大晚上夜深人静的,要是再让他这么吼下去,不把人招来才怪。
陆慈实在不知道,要是真让人看见这样的情形,要说什么才能让别人相信他们只是在玩过家家呢?
而且,陆慈保不准季尤会不会羞愤到当场寻死。
也不知道是急的还是羞的,季尤整张脸红到了脖子根上,仍然死命的挣,可是那布条也不知道怎么缠的,看着一扯就散。
嘿!想不到越扯越紧嘿!
陆慈想不到季尤力气那么大,眼看按不住了,看见枚颇站在一边看热闹,心里那个气呀!
“我说你快来帮忙啊!”
然后这货直接在季尤嘴里塞了个布团,然后贼兮兮地笑道:“嘿嘿,这下不怕他叫唤了,神医您慢慢享用哈。”
“……”
直到枚颇出去替她关了门,陆慈都还没缓过神来,在又一阵心绞痛过后,她再次回忆起了小时候养的那条中华田园犬,酷爱把耗子叼到她面前……
她就不明白了,跟一个人交流起来怎么就那么困难呢?
在几个深呼吸之后,陆慈毅然转身面对着床上的裸……床上的季尤,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情绪波动太过剧烈,乍一看见季尤光洁的胸膛,只感觉鼻子一热……
其实流鼻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问题就出在,在错误的时间流鼻血,陆慈狼狈地用袖子捂着鼻子,拼命地仰着头,感觉内心无比悲凉。
突然想起一句话,只要抬头看天,眼泪就会倒流回去。
陆慈不清楚眼泪是不是【晋江首发】真的可以倒流回去,但是她很清楚鼻血是倒流不回去的。
当她看见季尤满脸的悲愤之色的时候,就清楚地知道这个误会已经深深深几许了……
不知道现在学催眠术来不来得及。
在忙活了好一阵过后,陆慈终于收住了鼻血,她杵着青铜棍,慢条斯理地踱到季尤身后,盯着他的后脑勺,内心蠢蠢欲动。
记得上次被风驷打晕好像就是打在脖子上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