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拍拍面前那棵枇杷树,看着缀满枝头的青涩果子,乐道:“过不了多久,又有枇杷酒可以喝了。”
说着就抱着坛子坐在了院中一块大石头上,这石头是横卧在院子里,位置恰到好处,像是个天然的石榻,陆慈十分喜欢。
尚意见陆慈招呼自己,便也学着她去那石头上坐下了,这石头本来不小,不过两人坐的话就挨得近些了,尚意甚至能清晰地闻到陆慈身上那股淡淡的药香。
“注意我可开了哈!”陆慈抱着个坛子,狐狸一样的眯着眼睛,神秘兮兮道。
尚意一笑,做了个请的姿势。
只见陆慈将那坛子上的封口一揭,便有一股清冽的酒香弥漫过来,初时闻着还不觉得,慢慢地便品出其中的不同。
“你这酒……”
尚意忍不住轻轻动了动鼻子,想他喝过许多美酒的,陆慈这一坛虽说不上有多稀奇,但胜在一股别样的香味勾动肝肠。
陆慈见他这般反应,更加高兴了:“嘿嘿,你等着。”
说着噔噔噔跑回房间摸出两只碗来,从坛子里倒出一碗酒来,递给尚意道:“尝尝。”
尚意接过碗,见碗中酒清亮香冽,喝了一口,却是醇厚幽香,一路溜进喉咙,又有一股香甜回味上来,竟忍不住又喝了一口,赞道:“真是好酒啊。”
陆慈自己也倒上一碗,一仰头喝了个干净,尚意见她喝得豪爽,也一仰头干了碗中酒。
陆慈见他上道,乐道:“今日你属实是运气好,既然来了,便是与这酒有缘分,我便与你分了这酒罢。”
尚意被她说得笑起来:“如此,意便却之不恭了。”
二人就这么你一碗我一碗地对饮,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下酒小菜,陆慈表示十分遗憾。
直到东方月明,小院里掌了灯,这一坛子酒也算是见了底,陆慈恋恋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空坛子时,她已经有些微的醉意了。
她这人要说酒品尚算可以,只是喝过酒以后话就多起来。
感受着夜风中的丝丝凉意,陆慈咂咂嘴巴满足道:“畅快呀!”
转头见尚意仍是端端坐在那里,面不改色,瞧着竟一点醉意也无,陆慈不由得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子意兄海量啊,不错不错!”
尚意见她红着脸,笑眯眯地颇有些可爱,知道她是喝醉了,便顺着她的话说:“医慈过奖啦。”
医慈见他如此说,忽而一脸严肃道:“诶,子意兄谦虚了,我向来是个海量的人,子意兄比我厉害一点,若还谦虚那我的面子往哪搁?”
尚意愣了一下不由得笑了:“医慈说的是。”
“不过嘛。”只听陆慈又道:“你既喝了我的好酒,便不能白喝。”
尚意抬眉看她一眼,来了兴趣:“这是自然,只是不知医慈要让意怎么偿你的好酒呢?”
医慈见他如此说,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来,眼珠子一转道:“好说好说,我写几个字你替我认一认,这个酒债就偿清了!”
“哦?是什么样的字?”
“简单简单。”
陆慈四下看看,可光线昏暗实在没地方可写,索引拽过尚意一只手掌,照着记忆中的字在他掌心摹了一个,问道:“这个字是什么字?”
昏暗中看不太清尚意的神色,只见他愣了一下方才回过神来,道:“这个字是我。”
“……”陆慈无语了一下,又摹了一个字问道:“那这个呢?”
“...之。”
“……”再摹一个:“这个呢?”
“呃,是你字。”
“靠!?”陆慈彻底抓狂了,她问的这几个字都是从腰包里那封信上看的,虽然她不认识这个时候的字,但是可以看出来这几个字的重复率最高,本来还以为只要知道这几个字的意思,就能大概看懂信的内容。
看来,果然还是她太天真了,英语阅读理解的答题模式根本不适用好吗!
尚意见陆慈仍抓着他的手,只是忽然不说话了,忍不住问道:“医慈可是在看什么书,不若意来给医慈读罢?”
在跟陆慈相处期间,他早就知道陆慈不识字了。
闻言陆慈回过神来,松开他的手喃喃道:“算了吧,既然能招呼不打一声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