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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么,这大海捞针地找,那使臣又那个样子得罪了朝中不少人,自然没人尽心去办,昨日便交了差,那使臣气归气但也没甚话好说,昨日便回去了。”
说到这里,尚意越听越是神情凝重,思索半晌道:“事情没这么简单吧。”
“您也看出来了么?”段圭道:“圭怀疑这盗宝之说不过是个幌子,使臣前来真正的目的却是...”
“试探!”
“圭也如是想。”
“为了什么?”
段圭看了尚意一眼,郑重道:“您应该想到了吧。”
土地!
尚意神色一冷道:“郕息伯好大的胃口!”
结果段圭下一句话让他神色更是冷上一分:“在此之前,郕国使臣已经去过莒国了,摆明车马是为了城池,那边厢正举棋不定呢。”
“此事意知道的。”尚意忽然有些疲惫:“罢了,若郕息伯拿莒国开刀,一时半会儿还轮不到我郯国,端看他莒国如何反应吧。”
段圭道:“不过也该早做打算。”
“此事还需想个计策才行。”尚意道:“罢了,这便动身也好,若久不在那些人跟前露面,指不定还要怎么被编排呢。”
段圭道:“那圭这就去安排。”
说着就要往外走,又被尚意叫住了。
“她,医慈毕竟救了某的性命,段卿须得好生酬谢。”
“诺。”
第二日,医慈被段圭带到西城那间宅院时,才知道尚意已经离开了。
“诶,他这刚好怎么不好好静养呢?”
“医慈您说过他的病好的差不多了,只需静养即可,所以他便回府上养病去了,家里毕竟要便给一些嘛。”
陆慈闻言也不追究那许多了,反正人都走了也没自己什么事了,也省的自己天天两头跑。
思及此,陆慈眼前一亮:“诶!对了,老段!咱事先说好的诊费呢,你可只给了订金,剩下的可不能忘了哈。”
段圭在默默纠结了一下称呼问题过后,笑道:“那是自然,段某向来言出必行,剩下的诊金定能让医慈满意的。”
说着就指了指身后的屋子,陆慈顺着他的手看向那间紧闭的房门,问道:“诊金就放在这屋子里?”
“非也,非也。”段圭笑道:“诊金便是这个。”
“……”
陆慈直到又回到了段圭宅邸,还是有些迷迷瞪瞪的。
段圭用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让她意识到西城那间宅院是送给了她,还说是新宅,许多地方并未安置,还需要打理一番,这些事段圭自然包办了,在这期间,她便还是住在段圭家中。
这意思是,亓都中繁华地段一间大宅子直接给了她陆慈,顺便售后服务一条龙送到家?
为啥?
因为救了尚意的性命?
值这么多钱?或许吧。
可是为啥不是钱呢?
这给套成不动产,她该怎么浪迹天涯呢?
话说,黎邑好像也有一套房呢。
想她陆慈前半生奋斗的目标竟然在这里实现了?
这真是……
陆慈正在那里玩儿头脑风暴呢,班勖迎面走过来了,见了她就道:“妹子你给那人诊病诊得如何了,若是还需要久留,俺寻思着不若出去寻摸个住处吧,毕竟总是叨扰段圭兄弟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段圭能想到这一层,相比起大大咧咧的枚颇来说,足见细腻之处了。
陆慈看了他一眼,免除了他的思虑:“不用了,你妹妹我赚了一套房子。”
“……哈?”
经过陆慈一番解释过后,班勖弄明白了陆慈的意思,绞着两条浓眉沉声道:“这该不会有诈吧,不过是看个病,值当送套宅子?”
陆慈心知他不知个中内情,自然会觉得事情蹊跷,但是也不好说明,只是含糊道:“啊,你不知道,这个人啊是个十足有钱的富人,又得了十足严重的病,我费了十足的力气才治好了他,这富人为了感谢我,便送了我一套宅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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