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起来:“这...便是因为当初公子并无光复旧国的心思,季误以为是因为神医的缘故。”
“我?关我什么事?”
“呃,医慈当真不知公子对你的心意?”季尤抬头看她一眼。
陆慈不由得面上一热,却是看着季尤不发一言。
季尤斟酌着用词道:“季以为医慈不愿公子入世去争,便在那时,季对医慈动了杀念。”
“靠!”陆慈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理由差点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一时郁闷至极。
“季生为宿囯臣,至死也是宿囯臣,宿囯亡覆,季不得不为之殚精竭虑,如此对待神医实在是情非得已。”
“哼,你曾想害我,我却命大不死,遂不了你的心愿,此时你来找我难道是来杀我的?”
“医慈大可放心,季今日前来只是赔罪的,往后也不会再动此念。”
“这事儿驷君知道吗?”
季尤沉吟一下道:“呃,公子有所猜测,但是个中细节并不知晓,还望神医莫要告知。”
“你!”陆慈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忽而觉得这张尤其俊俏的脸竟十分的讨厌,冷哼道:“不跟他说也成,我向来不是爱打小报告的,我就一个要求,从今晚过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季尤意味不明地抿了抿唇角,又行了一礼道:“这个自然,不过医慈以后恐怕会更加恨季某,只盼医慈知道,季某也是一心为了宿囯,毕竟...同是亡国人。”
我又不是宿囯人!
陆慈看着慢慢隐入黑影中的男子,心里反复颠倒的就这一句话。
第62章 枚颇的反射弧
这么一翻闹腾,也没了心情吃东西,陆慈又一路摸索着往卧房走去。
却发现驷君不知什么时候等在门外,手里拖着个盘子,装着些吃食,看见陆慈从外面回来,一瞬间的惊讶过后便笑了起来。
“你白日里不曾吃东西,我打算送一些过来,见你房间没有动静,以为你还在睡着。”
陆慈闷闷地走过去,看着驷君一瞬间有打他一顿的冲动。
因为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家伙,她差点葬身万丈悬崖。
驷君被她盯得莫名其妙,下意识地把手里的盘子拖到她眼跟前。
陆慈看了那盘子一眼,很没骨气地接过来吃了起来,没吃两口忽然想起来自己还该生气,便又搁下了硬生生的说道:“不吃,减肥。”
“减...什么?”
陆慈摆摆手,也懒得解释,推开房门准备进去,却被驷君拉住了。
“干嘛?”
见陆慈停住了,驷君立刻收回了手,有些局促地道:“我...知你有些生气,这几日里,我。”
陆慈见他忽然停住了,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天天和季尤出去到底在做什么?你们一个个地都瞒着我!”
“……”
这几乎有些严厉的质问却并没有得到回答,驷君垂下眼眸,掩去了眼中的情绪,陆慈看着他的沉默,向来聪敏地她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们,莫不是要走了么?你...”
“阿慈。”驷君打断了她的话:“之前我曾给过你一颗明珠,可还记得?”
“记得。”说着,陆慈便从脖子上把那颗夜明珠取了下来,“怎么了,你要拿回去啊?”
见陆慈将珠子随身戴着,驷君眼中溢出些笑意来:“那自然不会,给了你就是你的了,驷曾说过这是驷母亲的遗物,给了阿慈便是因为阿慈是特别的人,从前的话不管阿慈记不记得,在驷这里,都是作数的...”
后来不知怎么的陆慈竟睡着了,期间做了个梦,梦见在山寨中,刚把驷君从阙漓那里救出来过后,驷君面色苍白却极其纯净地笑着,嘴唇一张一合间,是他温淳好听的声音。
“士为知己者死,若驷为士,阿慈是知己,驷为知己者死,如甘如饴,那么阿慈的士为知己者死呢?”
“阿慈,此去路漫漫……若有来日……卿万望珍重……”
恍惚间不记得是谁在说着些听不明白的话,陆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整个人却陷入了一个怀抱里,极熟悉的气息却疲惫得懒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