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戴着延况护卫的身份帮着别人说出去有损形象。
嘿!忽悠嘛,谁还不会呢!
陆慈端着杯子灌了一口水就开始说开了。
“勖哥你这就想差了啊。”
见班勖一脸茫然地望过来,陆慈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你想啊,咱俩见面早还是你和延况见面早啊?”
“咱,咱俩啊。”
“那不就结了吗?你不是先答应的我要替我效力吗?延况他一个后来的,就是雇了你那你原则上还是我的人嘛。”
“...”班勖露出了沉思之色,正琢磨这这个逻辑是怎么回事。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不仗义的呢?”陆慈嘴皮子翻个不停:“你看你为了救我和驷君,那是孤身犯险埋伏在仇敌身边,忍辱负重委身事敌,浑然不顾自身安危,一心舍己为人,这是多么感人肺腑的情怀和道义啊!你看那...”
陆慈越说越溜,末了本来还想唱上一段戏文,结果班勖听得比她还激动,一巴掌拍在她肩膀上,陆慈差点把舌头咬断。
“哈哈哈哈!妹子说得好哇!解开了勖多日以来的心结,哈哈哈!好!好一个忍辱负重,好一个舍己为人,哈哈哈哈!”
陆慈捂着嘴,肿着舌头含糊的符合着:“dei,舌得dei...”
按计划,延况大军回郕国的路上,会路过一个叫做郯国的地方,在到达离郯国边境最近的一个小城时,就是季尤的死士杀来之时。
不过眼下为时尚早,驷君仍然被关押着,陆慈还是苦兮兮当着她的侍女。
最近延况这厮似乎非常热衷于折腾她,总能花样百出地给她找事情做,敢怒不敢言的陆慈顶多只敢瞪他一眼,结果这厮还回以一个无辜的微笑,能把人给气死。
然而转念一想,毕竟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虽然有一手医术,那也只能算是个昂贵的鱼肉。
所以就算被延况玩得团团转,陆慈还是得任劳任怨,然而这药还是越熬越苦。(作者:来我们成语接龙,心心相印—印贼作父—父相伤害。)
这天陆慈起了个早,就着营地边上的溪水洗了把脸。
边洗边感慨,这古时候的环境就是好哈,瞧这个水,这个清亮!
就是大冬天的怪冷的。
陆慈打了个寒战,手上动作快了些,草草拾掇了一下自己,就裹紧了衣服熟门熟路地去找延况了。
进了延况的大帐,发现里面一堆人,却是这些将领们刚刚议事完毕,冷不丁一个人进来,大家一起齐刷刷地看过去。
陆慈这段时间和这些虎汉狼将打交道惯了,此时面临着集体注目倒也不怯场了,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就要寻地方坐着,倒是坐在首位的延况看见她皱起了眉。
“你此时过来做什么?”
“拆线啊,我数着时间差不多了,要是拖久了长到肉里就不好了。”
延况蹙眉想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陆慈说的什么意思,想到当初自己的伤口缝得那叫一个痛不欲生,竟罕见地有些紧张。
“怎么那么麻烦。”
对于延况不情不愿地嘟囔,陆慈懒得去搭理,只是自顾自地准备工具。
倒是一旁的副将驰艾看见陆慈显出格外的亲热。
“哈哈神医好久不见啊!”
“啊哈哈,驰副将,近来感觉如何啊?”
“嘿!多亏了神医呀!”说到这个驰艾脸上露出了感激之色:“自从上回您给推那什么了一下,俺就感觉松快了许多,您给开的药俺也照着吃了,现在俺可是浑身轻松,嘿!神了!”
“嘿嘿嘿,客气客气哈!”陆慈被驰艾一顿夸,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两人这边正聊着呢,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插了进来。
“哦?是吗?”
“嗯哪,你还别不信...”
驰艾这儿说的正高兴呢,听见有人问,顺口就接过去了,还有心宣传一下陆慈的医术,一转头发现问这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许久不开口的延况,只见他一双眼睛不辩喜怒地看着自己,顿时就没了言语。
随着延况这沉默地一瞥,帐内马上安静了下来,一股低气压弥漫了开来,陆慈见那些人在延况面前大气不敢出,也乖觉地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