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打听过,除了被抓住的那些人,便再没有别人了,想来夏大王和阿朦他们是安全的。
而对于陆慈一直以来担心的刺客问题,整个营地里似乎集体失忆,谁也没有谈起,包括一心养伤的延况。
然而越是安静陆慈心里越慌,驷君也感受到了这种异样,整个人更加低调起来,平时除了陆慈去延况处跟着以外,其他时候概不露面。
“你这个伤口基本上愈合了,等过几天再拆线就行了。”
陆慈松开手,整理着手上的银针,颇放松地说着。
这段时间延况雷打不动地挑在清晨召见陆慈,此时太阳初升,在帐中能听见外面呼喝的晨练声响。
帐中班勖和另一个亲兵照样立在旁边,驷君则站在门边,另一只火盆时不时地发出哔剥之声。
延况闲闲地靠坐在榻上,一副安稳沉着的模样,若不是身上还缠着绷带,谁能想象这厮之前还是要死不活的样子?
“唔。”延况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来,便算是答应了。
“那要没什么事儿我可就走了哈。”
陆慈见他没什么吩咐便想要告辞,延况这厮随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陆慈是绝对不想在他身边多待的。
“且慢着。”
陆慈还没转身就被叫住了,心头不由得就是一跳,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还有什么事啊?”陆慈强忍着心中的异样,问道。
延况有些兴味地看她一眼,从袖中摸出一样物事交给陆慈。
“前几日偶得此物,觉得很有趣,特地请大医看一看。”
陆慈一头雾水地接过那东西,拿在手里不过巴掌大一块皮,软而且韧,摸着格外的舒适,上面画着个符号,陆慈不用看都知道不认识。
想来延况说的那个有趣就是指的这个符号了,可惜陆慈实在没有办法与他产生共鸣,她有些求助地看像驷君,却发现他也直勾勾地看着这块皮。
陆慈拿着这张皮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遍,实在没弄明白,终于放弃了,一抬眼却发现延况正紧紧地盯着自己,眼神里却满是惊讶和疑惑,当陆慈想要探究这表情背后的含义时,延况早已回复了往日淡漠。
“咳,这个...恕我眼拙,实在是没瞧出来,不过这皮料摸着挺舒服哈,是什么做的?”
见一时半会儿没人说话,陆慈便打着哈哈开了口,结果延况的一句话让她恨不得把自己手给剁下来。
“恰当些说,这个是人皮做的。”
闻言陆慈有那么一瞬间的当机,她以一个极不协调的姿势把那块皮还了回去,然后打了个激灵,开始使劲搓手。
虽说来到这个时代,死人是没少见过的,但是毫无防备冷不丁这么一下还是怪瘆人的。
“这皮正是那行刺之人的,这上面的秘纹便是他们的身份,况行事向来分明,有恩必谢,有仇必报,不知大医怎么看呢?”看着陆慈的神情,延况不由得愉悦起来。
“呵呵呵,这个没毛病,没毛病。”
陆慈把手都快搓掉皮了,心里一个劲儿骂延况变态。
把人杀了就算了,还剥皮,简直变态!
剥了皮还随身携带,简直是变态中的变态!
“既然大医如此说,况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了。”
说着就噌一声拔出了手边的长剑,顺手一递就架到了陆慈脖子上。
第54章 延况的可怕之处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让陆慈懵住了,她呆在原地,愣是没想起来要躲一下。
什么情况?
过河拆桥?
卸磨杀驴?
那长剑上冰凉的触感还没来得及碰到陆慈的皮肤,她人就被驷君一把拉过来护在了怀里。
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的陆慈,终于想起了害怕,那是比上百山匪追杀更凶狠的气势,比毒蛇凝目时更冰冷的杀意,这就是古代的将军么?
陆慈软倒在驷君怀里,停转的脑海中满是方才一霎那的凛冽气息。
驷君揽着陆慈,慌忙查看她是否伤到,一抬头发现延况早已收了长剑,饶有兴致的觑着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