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着我。”
陆领笑说:“怎么?觉得欺负我愧疚了?”
许鹿也笑起来:“等明年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吃饭吧。让他们早点结婚吧,我妈妈已经不年轻了。我以后能照顾她的时候也不多。”
陆领冷冷说:“刚说完,你就来?。”
许鹿一回神,觉得自己难为他。又说:“算了,你也不着家。还不如我靠谱。”
她听着炮竹的声音说:“我年后去德国,已经申请了学校,年后开始复习语言。我的德语不是很好,英语和拉丁语也要学。不能跟你去拍纪录片了。”
陆领见她肯说了,才语气和缓了问:“还需要什么?德国最近不安全。到时候我送你。一个人不安全,先去联络一下留学生群。”
许鹿还没想那么远的事,听他讲的细致,不由说:“你想的好远,我连几月份走都不确定。才交了申请。”
陆领被她说的愣住了,哼了声转身去厨房看他们准备晚饭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很温馨。许鹿一直安静的听他们聊天,聊电影,聊公司,聊明星,聊八卦。
三月份的时候,许鹿的申请通过,消息太突然,夏瑾有点不能接受。她目前还在半休息状态,听她说要走,立马收拾行李要和她一起去。
许鹿有点无奈,觉得她大概开始觉得孤单,舍不得身边的人离开。许鹿哄她:“我是出去读书,不是移民。毕业了就回来了。”
夏瑾固执的说:“你身体还不好,我当然要照顾你。我知道毕业了就回来。所以我陪你去啊。”
许鹿问她:“你不要工作了?你不要陆羽他爸了?你不成家了?”
夏瑾被她问住了,眼神询问她是不是不高兴,许鹿哭笑不得。
她在陆陆续续准备行李,夏瑾坐在床上非要和她谈谈。
许鹿没办法,又不知该和她说什么。她们分开的太久了,已经不能彼此分享感情了。
许鹿斟酌讲:“你没有必要这么寸步不离的看着我。我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夏瑾有点感伤的说:“我不是非要拘着你,我就想,你要是难过的时候可以找到我,和我说说。我能陪着你。”
许鹿被她说的眼:“妈,我和你不一样。他们于我,就像外公外婆于你一样的意义。关于他们,高兴的、伤心的所有的记忆,全是我一个人的。我舍不得和人分享。”
“就像,我爸爸至始至终爱着你。而我不能要求你去怀念他。你明白吗?”
夏瑾对她毫无办法。她等夏瑾出去了才觉得自己有时候真的很懂怎么伤人。
装好的新房子一直就那么空着,他偶尔去住一晚。房子很大,有间很厅很大特意订制了一张特别大的办公桌。
当时已经想好了,许鹿喜欢在客厅里看书,桌子大到可以一边吃饭一边办公完全不会挤。
带摩卡去过几次,摩卡有些排斥搬家,躺在地板上不肯吃东西。
他不得不加班到半夜回来,都要带它出去散步。
姚泊以为他想不开,没想到他工作照旧,丝毫看不出异样。觉得他不正常,但是又说不出来。
廖女士操碎了心,他这次分手后,基本一副不再准备成家的样子,廖女士连他新房子具体在哪都不清楚。打电话问:“大悫,你要不忙的话回来一趟。”
他听话是听话,跟阵风似的,回来呆几个小时就走了。杜和均并不表态,也不催。
许鹿的时间定了在三月底出发,出发前在语言补习班回家的路上遇上的杜悫,当时正在等车,杜悫看到她,自然而然停下。
他们两个太久没见面了。
许鹿并不躲避,杜悫很沉默,像往常一样,问她去哪?
许鹿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怎么说。她太不擅长处理感情。
杜悫带她到餐厅,正是晚饭时候,杜悫问:“一起吃顿饭吧。”
点完菜,杜悫和她说:“摩卡我先养着,你不用担心。照顾好自己就好了。”
许鹿见他面色不太好,有种疲劳过度的感觉,有些清瘦。
她点头。
杜悫又说:“至于从前的事,我就不再多说了。都是事实。我就是那么起因。对你,责任也在握。是我先接近你,不然你不会认识我。”
许鹿把头转向窗外,过了一会儿才看着他说:“我需要一个过程,你不用这么……”
她说不出来。他这样认打认罚的样子,她不想指责他。细究起来,他有什么错?
他就是恰好知道那场意外的时候多说了一句话而已。
“我不想提了。你也不必再提了,先吃饭。”
杜悫听了很久没说话。等才上来的时候才说:“上班了吗?”
许鹿老实说:“暂时不上班,想去念书。”
杜悫死命的攥着拳头,余光看着她,怎么也看不够。许鹿大概习惯了,吃饭很快。饭后和他告别:“我先回去了,我住在我妈那里。和你家不在一个方向太远了。我先走了。”
杜悫点头算是应了。。
等许鹿走出去几步,他突然说:“也之,你要一直往前走,别回头看。过去的都过去了。未来的都会是好的。”
许鹿一瞬间就红了眼。没做声没回头,继续埋头走。
杜悫在和她告别。他的责任感太强,不肯原谅自己。又怕她自伤,先她一步做了决定。
回去后收到杜悫的信息:时间定了告诉我一声,我去送你。
许鹿回复:好的。
许鹿出发那天下雨,春雨很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