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篇,即是动荡,第一笔,就是血腥。
少年的唐颂,手执菜刀,一刀,就切下了自己尾指。
当时的严济伦,同样是少年,烽火连天的岁月,也曾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只是如今,坐在轮椅上讲故事的他,已是风烛残年的老人了。
严济伦枯树一般的手掌,摩挲着他才几岁大的玄孙,小孙孙偎在老人膝下,“爷爷,唐爷爷还会再回来吗?”
严济伦微笑,用棒棒糖哄孩子的口气,“不回来啦。”
唐颂,在最美好的年华,消逝在他愿意为之付出生命的理想里,而被李陌桑称为唯一的唐颂的孟曈曚,终于,也没有摆脱相同的命运。
电影,有时候,真的是一种符咒。
《晚照》的结局,依然是严济伦和他的小孙孙,闪着银光的杨树叶子底下,老人说,“爷爷给你讲一个故事。”
“什么故事?”小孙孙眨着眼睛问。
天边,一抹残阳。
陆由再向后翻页,一切,已是终结,“什么故事?”他也问,只不过,问的,却是刘颉。
刘颉看他,“导演从前的想法,是,方孝孺的故事。”
陆由一怔,他傻傻地望着刘颉,“师兄,这部片子,就算拍出来,能播吗?”
刘颉轻轻叹了口气,“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