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苦,去求秦月天是燕少的提议,换我自个儿的话,借我是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我问他:“其实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是真的喜欢我啊?”
汪总今天说话都很冲:“不是真的!是煮的?”
我百思不得其解,问他:“你为什么喜欢我啊,你喜欢我哪点,我改还不行吗?”
汪总又喝了一口酒,然后斜着眼看我:“我就喜欢你不喜欢我这一点,你改改呗。”
噗——
我被汪总的机智所折服了。
我实在很难想象,他对我说这些话,都是认真的。
烤脑花上来了,锡纸上咝咝冒着油,红红白白绿绿,香气四溢。
汪总立马招呼我吃。
在照顾女孩子方面,他没有小米那么细心,不过胜在颜好,也够热情。
我尝着鲜香的烤脑花,感觉果然美味,我有些感慨:“在南川的时候,你还带我去吃过什么脆皮豆花。现在回来,再没吃过那么有特色的美食了。”
汪总哼哼着:“那是,你不跟着我混,哪儿吃得到那么多好吃的。”
我一边大啖美食,一边点头称是。
不过,让我觉得有点心慌的是,直到我和汪涟冰结束这顿旷世日久的烧烤晚餐,燕少他,也没有出现。
汪总喝醉了。
确切的说,是喝得大醉。
这貌似是在预料之中的事,我来之前他就已经喝了不少,我来之后我吃了不少,他一直不停喝酒。
我却也没有劝他。
我知道他心情不好,他需要某种方式的发泄。
到最后他趴在桌子上,说话含糊不清但依然要对我说。他说:“我真的不想走……如果四一回来,看到我不在集团了……但是我又必须走……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抓住我的手,很用力的抓住,他几乎是在对我嘶喊:“妹妹,我不能死在这里,你知道吗?我不能死在这里!”
我一边挣脱他的手,一边点头说:“好好,你不能,你也不会。”
汪总放开我,喊着买单。
他把钱包拿出来,翻开的那一刻,突然就哭了起来。
这哭泣来的十分突然,完全没有任何的预兆,汪总只是看到钱夹里那张照片,他就哭了起来。
他边哭边拿手去摸照片,那张他和燕少年少时候,赤着身子打完拳以后,亲热搂在一起的照片。他用有些嘶哑的嗓子喊:“四一……”
我一下子也于心不忍起来,我去抢他的钱夹,不想让他这样哭。
汪总是个强势的人,说句实话集团里几个副总谁不是强势的主,只怕一个比一个凶悍。
然而汪总此时的表现,和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汪总任由我拿走了钱夹,他却继续趴在桌上大哭,他边哭边喊:“四一,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我付了帐,忙去扶他,此时四周的人都在看着我们,眼神里满是异样。
汪总皮相好,颜美,但也架不住此刻精神失常般的酒醉形象。
我去拖他,他却抱住我,依然哭着喊:“妹妹,我真的不能这样死,你救救我……”
烧烤店的老板见状,大约也是认识汪总的,忙过来帮我,把他搀扶起来。
我扶着他走了几步路,终归还是扶不住他,过路的出租车见我一个弱女子扶着一个酒醉男子,大概是害怕把车弄脏,都不愿意停车载客。
我吃力,只有和汪总一起坐都路边。
想来汪总曾经在集团里呼风唤雨,恃*而骄,什么时候会想到会落魄到喝醉了和一个小职员一同坐街边。
他靠着我,一直不停地说,我不能死,我必须走……
我想说留下来也未必会死啊,为什么必须走呢?
难道寂寞和冷落真的可以把人逼疯?
其实汪总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空隙干点自己的事啊。他如果自己去开个小公司,干点小贸易什么的,想必燕少也不会责怪他吧。
为什么非走不可呢?
难道说一直站在权利的顶端,就不能忍受丝毫的跌落吗?
汪总念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改了话:“林小莹,我真的爱你。除了赵安蒂我没有喜欢过别人了,我只爱你……”
反正汪总也不是头一次表白了,所以我也处变不惊。
只是听到他提赵安蒂,并且话说得这么颠三倒四,心里还是有点小不稳。
我问他:“你爱赵安蒂吗?”
汪总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他把头埋在我肩膀上,用力地借我的肩膀揉着他的双眼。他拖着嗓子:“她不爱我,她只爱四一……人都爱自己得不到的……”
我心里莫名还是有些怜悯,想起小少说过的,汪总当初为赵安蒂自杀的事件。
我柔声安慰他:“事情都过去了,放下吧。”
汪总只说:“我怎么会爱那种女人,那种搔货,*……可能因为我就是*生的吧……”
我忙让他别乱说话,汪总却不管我,继续拖着醉嗓:“我妈每年都要接好几个欧美来的男人……她站在红灯区,推销自己……有人看上她,给她一笔钱,她就给人家当老婆,把别人当丈夫一样伺候几个月……那个世界笑贫不笑娼……所以我才这么烂,跟她一样……”
我有些生气了,让他住口,别这么诋毁自己。
汪总却抱着我的腰,把头靠我肩上,他说:“林小莹,我想改变,我想得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