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立刻吩咐司机:“回家!”
我怎么也没想到,燕少离开了家,居然径直回了燕家,去找小少去了。
而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燕少又和小少一起赶过来了。
我在车上看到,他一个人斜躺在我对面的座位上,脸色十分苍白,腹部依然有殷红的血,把衣襟染湿。
我想要问什么,小少却对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我只有把所有的心情,包括我的好奇心,包括我想要扑上去抱住燕少哭泣的心,全都压了下去。
我们到了燕家的外围墙,小少就和燕少一起下车了。
他嘱咐司机:“直接把车上的小姐送到我卧室,狗狗先送去好好洗澡,我还想在外面晒会儿月亮。”
不过,等我来到小少卧室的时候,他已经和燕少回来了。
他们应该走的是传说中的大阵生门。
此刻,燕少正半躺在地上,身子靠在小少为他准备的几个大垫子上。
而小少正在地上捣鼓着好几种味道极其浓烈的草药。
我听他正在啧啧着:“刚补好,你这一乱动,又裂开了。真是的,米竞戒指里的那条龙,怎么那么霸道。”
我也跪到地上去,一声不吭地去抓燕少的手。
燕少转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神很虚弱,之前离开家时的那种恨意,已经荡然无存了。
他默默地看着我,少了些许锋利的光。
我的眼泪就要往下滴。
我一开口,话没说出来,却先哭了起来。我边哭边说:“吓死我了……”
我自己都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吓死我了,是燕少的伤,还是因为他一声不吭离开家,还是刚刚在河里面惊魂的一刻。
燕少也没多问我什么,他只是一伸手臂,就将我揽到他的肩膀上。
我靠在他的胸膛,还没啜泣上几秒钟,阿青就闹了起来:“要*也等一会会儿行不行!我还在给他疗伤呢!挡着我了!你们挡着我了!”
在小叔子的棒打鸳鸯之下,我又只有不情不愿地和燕少分开了。
阿青就把调好的药,往燕少的腹部涂抹着。
我觉得很奇怪,这世上居然有草药,是可以治疗鬼的伤口的。
阿青用的是一把调药的刷子来给他哥上药。他涂抹得十分用力,不时把药膏往燕少的伤口里塞着。
我能看到燕少额头上的青筋在凸起。
他间或咬牙,发出令人胆寒的咯咯声。
我很难想象,这是怎么样的一种痛……
阿青一声不吭,只管狠命填药。我看得出燕少伤得非常严重,阿青一大腕药,居然一点不剩的,全部硬塞到了他的伤口之中。
末了,燕少的腹肌一点点的吸收了这药,最后留下了一道蜿蜒可怖的伤口。
阿青说:“你消耗蛮大的,休息一会儿吧。”
燕少从刚才到现在,一句话也没和阿青说过,现在也是如此,他头都没点,只是慢慢朝垫子上靠去。
阿青隔了好一会儿,见他没声息了。
就对我做了个眼色,拉了拉我,示意我跟他一边去。
大宅的二楼都是阿青的地盘,他把我拉到了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阿青的面色是非常严肃的,哪怕他脸上画得什么都看不出来。
阿青说:“我哥这下麻烦大了。”
他这句话,一下子就吓到了我。
我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青就说:“米竞戒指里的龙精,直接贯穿了他的身体,你是看到了吧?”
我点头。
阿青又说:“这龙精贪吃,一口就重伤了我哥的魂,并且这伤基本是不可能愈合的。”
我惊吓:“那你刚刚不是……”
阿青不耐烦地挥手:“那只是权益之计,让他的伤不要恶化下去而已。你也看到了,他一直在流血呢,那窟窿堵都堵不上。”
我忙问:“那要怎么办?怎么办才能恢复?”
阿青诡异地看了我一眼。
这才说道:“办法有一个,不过估计是行不通的。”
我要下跪了,只求他别卖关子。
阿青就摇着头说:“最快的办法,就是去把米竞的戒指偷过来,把那龙精斩了,让我哥炼为己有。”
我长汗……
米竞的戒指,那有可能吗?
阿青瘪着嘴:“不过这不太可能了。米竞宝贝他那个戒指呢。”
我也觉得希望不太大,要偷米竞的东西,这谈何容易?
我就问阿青还有别的办法没有。
阿青叹息:“还有个办法,不过实施的可能性更……哎,你也知道,我哥这魂,是被人炼过的,现在伤了,还可以按照那个阵法,重新把他炼一道……不过,这需要上万条魂……”
他还没说完,我就觉得,这事情不靠谱。
在这个国富民安的世代,地震也是百年一遇。哪儿去找上万条活生生的魂给燕少炼?
我和小少就一起对灯沉默。
我问小少:“你哥今天主动来找你的吗?”
小少点了一下头,然后没头没脑地问我:“你又伤他的心了?”
……
我要掀桌。
什么叫又?
这话虽短,但说的我好像就是一个没良心的坏女人似的。
小少见我面露不爽,又解释道:“我哥回来的时候,差点就要灭了。他还说,如果他真的魂灭了,让我不要告诉你……哎,要不是逼到这地步,他也不会回来。”
我听到小少这话,眼一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