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一下午的课,谢颖跟邵益阳一同出门乘地铁。
走在人潮中,她开始感慨起自己当初怎么不学建筑。
邵益阳笑着劝她:“人本来就各有所爱啊,我还常常感慨,如果我是学金融的该多好。”
谢颖鼓着腮帮子不服:“可是隔行如隔山啊,这样我跟你就没有像你跟萧暮一样有那么多共同语言了。”
提起萧暮,邵益阳心里有一种风起云涌、千帆过境之后的静谧,像是平湖上偶尔有白鸽抖动翅膀。万千感慨集于一身,他却终究付诸一笑:“你跟她本来就是不同的人,干嘛要勉强自己像她一样。”
谢颖:“因为师兄你喜欢她啊!”
这话说得邵益阳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得不到的,永远是硃砂痣,在身边的,往往是蚊子血。
萧暮之于邵益阳,就是这样的硃砂痣。
邵益阳苦笑:“我的确喜欢萧暮,可是你也有你的好。谢谢你这样看重我,但是你不要因为我而变成她。”
谢颖不再跟他在言辞上争辩,她朝邵益阳走近几步,顺势挽起他的胳膊,侧脸枕靠在邵益阳肩膀上,朝他粲然一笑:“我知道啦。”
邵益阳直直看着自己被谢颖拽住的胳膊,暗自在心底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