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芙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看着这么几个穿红着绿的女人,她就有种说不出的腻歪,已经打定主意不和这些女人争四爷那一个男人了,也就不需要再和她们装和气了,直接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儿,也不管其他女人都是怎么个想法,便扭头往西小院的方向走去。
重新修建过的西小院,显得比原来宽敞了不少。
尔芙没心情去欣赏这些,直觉得那如血染般刺眼的朱漆红柱,说不出的别扭,也不想去看那些宫婢谄媚的眼神儿,扭头看了眼瑶琴,招呼过跟在后头的丫儿,将应付这些宫婢的活儿就交给了原西小院大宫女瑶琴,便进了已经改建成面阔五间、二层小楼的上房的睡房中,“将该归置的东西都归置好,我累了就先进去歇息了。”至于回府就该给乌拉那拉氏请安的事情,尔芙连想都没想过就直接换了一身宽松简单的素锦衣裳就躺到了软绵绵、香喷喷的床褥上。
一直到日落西沉,尔芙这才拢了拢长发,做起了身子。
“正院那边过来人了么?”她坐在妆台前,翻看了眼各院女主子送来的礼单,发现并没有乌拉那拉氏送上的一份,扭头对着正在整理床铺的瑶琴问道。
“没有。
据说是嫡福晋这些日子的身体不大好,连府里琐事都已经交给李侧福晋打理了。”瑶琴在府里是有自己个儿的消息来源的,一回府就算是尔芙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她也没有忘记自己个儿的本职工作,才一回来就将各路消息整理了一番,自然知道了嫡福晋在府里的日子,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好过。
如果说这次的事情受益人是谁,估计也就是大李氏这个侧福晋了,毕竟嫡福晋现在在府里,已经相当于是被四爷禁足了,估计要不是顾忌着皇室体面,怕是四爷是真的要让大清朝出现第一位被废弃的嫡福晋了。
只是这些话,她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
尔芙虽然没有察觉到瑶琴话里的意思,却也习惯性的问了声李氏的现状,并在心里暗叹了口气,暗道一句:这些日子,这偌大的四爷府,还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弘昀的死,当真是让尔芙有些意外。
许是因为弘轩和小九、玖儿的突然离去,让她对同样丧子的李氏,竟让她对李氏多了那么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同情和理解,她却浑然忘了,这也可能是李氏在丧子以后,安排下的一盘棋,一盘让她和乌拉那拉氏相爱相杀的棋呢!
不过这些,她现在根本想不到。
她只觉得听说嫡福晋乌拉那拉氏的掌家权利被李氏夺取,那是说不出来的痛快,当着满屋子的宫婢面就笑了出来,眼里夹杂着一丝解气,看起来是渗人极了。
“主子爷过来了!
主子,奴婢伺候您先梳洗吧!”瑶琴看了眼又一次挽了个纂儿就要这么继续发呆的尔芙,瞄了眼窗外对着她使眼色的苏培盛,也看到了一旁踱步的四爷,她忙上前一步的劝说道。
尔芙闻言,顺着瑶琴的眼神瞟了一眼,便也看见了站在廊下踱步的四爷,不过她没了那份对四爷发自内心的眷恋,她才懒得为了这么个男人梳洗打扮呢,所以也就当没听见瑶琴的话一般,伸手推开了妆台旁虚掩着的格栅窗,淡然道:“呦,这四爷是在外面欣赏夕阳的美景呢吧,那妾身就不打扰您的雅兴了。”说完,她就将窗子重新关好了,再也不看外面被说愣了的四爷和苏培盛二人组,直接吩咐瑶琴去传膳了。
“主子爷,咱们是进去?还是进去?”苏培盛表示他实在是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压力了,四爷那如沁了冰的眼神,已经将他看得后背都僵住了,他要是再在这里站下去,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进刀子房的感觉。
四爷看着苏培盛,仰头看了看天,叹了口气,“你说爷是不是真的做错了,记得以前额娘就曾多次提醒爷,若是真心宠爱着瓜尔佳氏就不要太亲近她,这女人的嫉妒心,远远比爷想象的要可怕得多。”
“主子爷,奴才不知。”苏培盛表示他这样的男人,实在不能明白这些,更何况他要是说是的话,那四爷还不得掐死他,就算是四爷现在心神受创的没了往日的冷静,等过后想起来,他也是好不了了。
为了他自身的安全,苏培盛没义气的选择了明哲保身。
好在,四爷也并不是想要从苏培盛这里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他就是一句发泄罢了,看着窗边越发纤瘦的尔芙,让他就这么离开,他实在是舍不得的,但是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进去,他好像又有点抹不开脸,就在他左右为难的在廊下踱步的时候,房间里的一声尖叫就算是彻底解了他的围。
“啊……”尔芙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西小院。
除了四爷如同离弦利箭似的冲进了上房,其他各处当差的宫女、太监、粗使仆役,也都从各个房间都冲了出来,要不是有苏培盛在门口拦了一道,这上房里就要被挤满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了?”四爷一把就把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