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尔芙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四爷是恨得牙根直痒痒,加之又实在是不忍心于尧这么一位大善人丢在尔芙那小铺子埋没了,见尔芙一抱怨就顺杆爬的连声说道:“你若是不愿意就把那铺子折成银子给爷算了。”
“算了吧,四爷您手里的银子有限,还是留着那些银子做有用的事情吧,便由着于尧先生摆我的那点家底吧,再说这涉及到那些寒门学子的好处,若是这铺子到了您的手里,怕是要有人说您故意收买人心了。”别看尔芙说的好似很嫌弃于尧先生似的,其实她不知道多暗喜自己个儿的决定呢,所以见四爷居然装傻的顺杆爬,忙不迭的摆了摆手,打断了四爷没说完的话,一脸‘我为了您四爷好的’的语重心长的说道。
说完就忙不迭的扯开了话题,提起了这次的恩科。
为了选举为国有用的人才,也是几个皇子都有心在这批恩科的应试人员中挑选班底,所以大家伙儿众志成城的说服了老爷子,在去年年根的时候,让老爷子下了开恩科的旨意。
不同于每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恩科虽然是福利,但是开考的时间是相同的,也是选择在八月份上,待乡试结束,第二年的二月份开始会试,会试过后两个月,则是科举的最后一关——殿选。
而现在连乡试还没开始,所以尔芙关心的有些早了。
“你家族有人要参加今年的乡试?”四爷拧着眉头问道。
尔芙并没有理解四爷心里的担忧,也没有听出四爷话里的试探,微微摇了摇头,满脸不解的轻声回道:“我家从阿玛到兄长都是以武入仕,正经的八旗好儿郎,哪里需要去参加什么科举。
旁支就算有人想要参加科举,我也不知道呀!”
“那你怎么关心起恩科的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找你说过什么?”见尔芙糊里糊涂的,四爷也就不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说道。
尔芙这次算是明白了四爷话里话外的意思,瞪着眼睛,很是不快地嘟哝着:“找我说什么?
你以为我为什么关心恩科呀!还不是我的那处铺子,我总得先预备够足够的货源呀,要知道这三年一次的大比和恩科,对于我们这种小铺子,那就是一个大大的利好消息呀!”
说完就咬了咬嘴唇,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空位上,不再理会居然怀疑她走后门的四爷了。
也不怪四爷会多想,前几天的大朝会,老爷子才传出了个话风,猛然听尔芙提起,自然有些紧张了:“你别误会,爷是担心你心肠软,被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利用。
之前,老爷子传出的话,那意思看样子打算让我与太子的人一块做这任恩科的主考官和副主考官。”
不过好在尔芙只是随口一问,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个有些糊涂,有些幼稚的小妮子了。
满心庆幸的四爷想到这里,不禁压抑不住心里的担心,忙叮嘱道:“这次恩科,想来八弟那伙人会一直盯着爷,毕竟他们可是绝不想爷和太子的人成为那些人的恩师,所以你这段日子千万要小心谨慎些,免得被人钻了空子,别说是你就算是你身边的人,你也要好好叮嘱一番。”
尔芙也知道在古代,三年一次的大比和恩科是件顶天的大事,简直是一条寒门学子的通天梯,若是有人为了私利就掌握住登上通天梯的路,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往小了说是贪赃枉法,往大了说是动摇国本,所以她并没有太怪四爷会这么紧张和不信任她的行为,但是她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不信任她的四爷,只是做出了我很生气的样子,拧着眉毛,对着四爷,一字一顿的说道:“切,我当然知道了,不过你居然不信任我!”
“爷不是不信任你,爷是怕你信了那些居心叵测的人,做了错事,毕竟这次恩科的主考官人选,正是爷的门下,想来他是不敢拒绝你的要求的,所以爷才会有些紧张。
不过爷也知道你不是个贪财的人,只是提前说一嘴就是了。”四爷哪里看不出尔芙是在耍花腔,不过为了不让小妮子伤心,他还是忙不迭的解释着,哄着这个堪比自家小七一样幼稚的小丫头,直听得廊下和赵德柱扯闲篇的苏培盛牙都酸倒了,这才停住了话茬,往正院去见乌拉那拉氏了。
被四爷哄得蛮高兴的尔芙,笑呵呵的送着四爷出了门,又目送着四爷走远,这才板着脸回到了堂屋,吩咐瑶琴将西小院从上到下的仆妇都聚到了一块,开始了训话。
好些大字都不识一个的婢仆,听着尔芙说的话,均是傻眼状的当机了,还是瑶琴用通俗易懂的语言,这才让她们明白了尔芙的意思,纷纷表示绝对不会被人腐蚀,也不会贪财的忘了为奴的本分,这也亏了是四爷替她选的人都是在内务府被排挤到边缘地带的可怜宫人,身后没有包衣大族的回护,并未享受到家族带给她们的好处,也就不需要为族人谋划未来尽力了,不然要想让说服这些人,或者是让这些人放弃为族人谋好处的心思,还真需要费不小的功夫呢!
对此,尔芙不禁又是一阵庆幸。
虽说身后没有家族,她们就不如那些包衣望族出来的宫婢收消息的门路灵通,但是好歹忠心,不会为了家族就舍弃了自己伺候的主人,也很少生出攀龙附凤的心思,这也是为什么就算尔芙这人都幼稚到了极点,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