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和十三爷有一种要笑趴的感觉,说起来这太子哥什么都好,便是比四爷还有点像神仙!
为什么这么说呢,那当然是因为四爷不生气的时候像生气,生气的时候像冰山,不管是谁瞧着他都有些怕怕的,人送绰号冷面。
而这太子爷就好像是个笑弥勒,瞧着谁都能笑得格外平和,再加上平日也真没有生气的时候,弄得就好像是画片上的仙人,如今这会儿能瞧见太子爷生气,这俩兄弟怎么能不笑呢,怎么能不佩服这位不太会拍马屁的阿谀奉承之辈呢!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年羹尧心心念念的要和太子爷撇清关系,希望能顺利的混到大阿哥的阵营,可是外头却不知道怎么传出了他与太子爷相谈甚欢的谣言,又将他当时谄媚不堪的表情都传扬了出去,弄得好像他就是个佞臣一般。
如果有可能,年羹尧好想哭着说一句,“谣言八卦坏死人阿!”,总之,这位有着佞臣一般标签的年羹尧,很快就被康熙爷打包发回了北京城,另外还派给了他一个好像蛮重要的人物,那便是去三贝勒府帮助三贝勒胤祉著书。
令行禁止,不单单只存在在军中,更存在在皇权统治阶层,康熙爷随口一句话下达,不过半个时辰就有好几个侍卫拿着长枪来为年羹尧送行了,让年羹尧连个辩驳的机会都没有,更让年羹尧有些担心起了自己的仕途,毕竟名声坏了,他的人生就要毁了。
那头康熙爷和四爷等人还没有出发上山,年羹尧就出发回京了,年羹尧坐在马车里,看着正站在阳光下说笑的几兄弟,暗道定要为今日所受之辱,出上一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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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泰山顶上,四爷和十三爷并排而立,看着眼前祭天台上的皇阿玛和太子哥,心里头有些小嫉妒的感觉,但是更多的确是羡慕。
祭天台高出山巅三尺有余,上等的汉白玉上雕刻着神兽纹,明黄色的锦缎铺在案桌上,足有半人高的高香,冒着徐徐上飘的青烟,淡淡的紫檀香味弥漫在众人身边,山风和白云衬托的眼前这一幕仿佛仙境一般。
康熙爷穿着一袭明黄色绣了九条神态各异的五爪金龙的龙袍,身子挺拔的站在桌案的正对面,手执明黄色绣双龙戏珠的诏书,一字一句的朗声诵念着祝祷文。
站在康熙爷身旁的便是半君太子,身穿一袭杏黄色绣九条四爪蟒袍,半眯着眼睛,仿佛在聆听着上天的指引一般。
去年的那场大旱和大涝,便是这次康熙爷祭天的主要目标,倒不是康熙爷迷信,只是百姓深信老天爷,作为真龙天子,康熙爷不得不撑着他这五十多岁的身子,再次登上泰山顶。
祭天是一场很繁琐的工作,不单单只是念念文章而已,另外还要举行大规模的歌舞,当然这些都有当地官员准备妥当了。
康熙爷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重新坐在了龙椅上,看着仍然神清气爽的儿子们,心里头暗道了一句,“老了!”
剩下的下半场工作,康熙爷大手一挥就交给了旁边的太子,太子爷早已经不是第一次代天子祭天,倒是并没有慌乱,反而是旁边曾经替太子祭过一次天的十三爷,情不自禁的绷紧了笑脸,紧张的抓紧了四爷的胳膊。
“别紧张,二哥那是轻车熟路了!”四爷拍了拍老十三的手背,笑着说道。
祭天是从正月二十七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开始的,而那篇祝祷文则是在太阳升到中天时诵念的,等到大规模的祭祀结束的时候,太阳早已经西斜,没入了泰山深处。
康熙爷到底是年岁大了,草草的说了几句话,便为这场祭天画上了句号,大队人马呼呼啦啦的下山了,好在统治阶级当道,并不需要康熙爷在没有缆车的情况下,自己个儿爬下山,早就有人备好了滑竿,身材壮硕的汉子担着几位爷慢悠悠的往山下走去。
那是一道盘延的山路,一块块花岗岩组成了简单的山路,两对提着灯笼照明的侍卫和外圈的火把混合成了一条蜿蜒向下的火龙,照亮了所有人脚下的路。
康熙爷半睡半醒的躺在滑竿上,心里头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只听见左右的山林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事情!”乌拉尔的声音从滑竿旁响起,康熙爷忙睁开眼睛。
只见原本齐整的队形散乱了,一直跟在康熙爷旁边的十三爷的滑竿落后到了最后,而在前头的四爷和太子爷的滑竿则纷纷倒在了石阶上。
“回大人的话,前头的石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几块鹅卵石,抬滑竿的轿夫滑到了!”侍卫的声音有些打颤的说道。
康熙爷情不自禁的坐直了身子,看着前头只剩下跪了一地的护卫和那两台摔散架的滑竿,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忙吩咐乌拉尔组织人去找太子和四爷的身影。
“先行护送圣上下山才是大事!”原本总是指哪打哪的乌拉尔第一次违抗了康熙爷的命令,噗通一声跪倒在了花岗岩的台阶上,沉声说道。
“他们是朕的阿哥!”康熙爷双手已经抓紧了滑竿的扶手,厉声说道。
此时,康熙爷不是皇帝,他只是一个父亲,他不单单是担心太子和四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