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这样的想法,她也只能对不住那些异想天开的情敌们了。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聪明,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也不傻。
她们虽然不能接受家规中出现那样不成体统的霸王条款,却也明白这四爷府里是谁做主,即便她们今个儿求了德妃娘娘出面做主,废除了这条霸王条款,但是惹怒四爷,她们在府里还有什么好日子过,没有了四爷的宠爱,空有位分,又有何用呢,德妃娘娘再关照她们,也不可能让德妃娘娘压着对她们不满的四爷和她们恩爱吧!
只可惜,她高兴了,诗兰和诗情两人,却是被四爷给吓坏了,谁让四爷一直绷着脸坐在妆台边儿陪着尔芙梳妆呢,也亏得她二人业务熟练,不然非得让尔芙顶着鸟窝般的乱发去面对众女的请安。
不过即便如此,两人还是耽搁了不少的时间,才替尔芙整理好衣饰妆容。
“劳烦四爷久候啦!”尔芙扯过绢丝帕子半遮着脸颊,含羞带怯地抛着媚眼道。
四爷闻言,抬手扯过尔芙遮挡脸颊的丝帕,刮着尔芙的鼻尖,打趣道:“别闹,一天到晚都没个正行,也不怕下人笑话。”
说完,他就和尔芙往前面穿堂走去了。
瞧着四爷好似不喜尔芙那副娇羞造作的做派,但是尔芙还是从他微微上扬的唇角看出他这会儿的心情不错,只不过四爷这样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便被穿堂里那些打扮得如同圣诞树似的众女给恶心到了。
因为他在苏培盛的提醒下,已经认出这些女人头上簪戴的发饰都是自个儿送的。
自个儿才刚刚做出抬举尔芙的举动来,后院这些不能安分守己的妾室就迫不及待地跑过来示威,瞧瞧这些女人那耀武扬威的小动作,他已然能想象到往常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女人是如何张扬了。
关于这点,那真是冤枉极了。
这四爷府后院的女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当着四爷的面做出不敬嫡福晋的事儿,诚然她们今个儿的打扮是有些夸张,但是她们将这些发饰簪戴起来,也就是想要给尔芙添点堵而已,谁让四爷非要当着后院众女大秀恩爱来的,这些在醋海里浸泡整夜的女人就不约而同地将自个儿妆匣里来自于四爷的赏赐给带出来了,可惜她们万万没想到四爷会陪着尔芙出现在今天的请安礼上。
不过在她们看到四爷的瞬间,那眼底的挑衅就已经收敛一空了。
只可惜,她们到底还是小看四爷的联想能力了。
“今个儿大家伙儿来得倒是齐整,除了被禁足在自个儿院里抄经的小乌拉那拉格格和飘雪苑那位,爷瞧着都到齐了!”四爷扶着尔芙在上首宝座坐定,挑眉打量着屈膝见礼的众女,好半天工夫,这才迟迟打开了话匣子,鸡蛋里挑骨头的挑剔着下首众女一些不起眼的小毛病,直说得下首众女都齐齐跪倒在地,他才将话语权交给了尔芙。
四爷和尔芙就这样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的将过来请安的众女都打发了。
“委屈你了!”重新回到上房里坐定的二人,四爷拉着尔芙柔若无骨的小手,满脸郑重的低语道。
联想能力太强大的四爷已然将尔芙想象成了受尽委屈的小白菜和灰姑娘了。
对此,尔芙虽然觉得有些荒唐,却并没有想要解释。
谁让后院里的那些女人都是她的情敌呢,替情敌在四爷跟前辩解、刷好感度,她又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白莲花,即使她狠不下心来对那些女人下毒手,但是给这些情敌上点眼药什么的,她还是能咬牙做得到的,所以她明明很想笑,却还是很淡然地摇摇头,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叹气道:“都是些小事情而已,哪里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呢!”
“你不能总是这副面团样子,该立起来的时候就要立起来。”四爷捏着尔芙的手,怒其不争的苦劝道。
只不过尔芙仍然是那副软趴趴的样子,这让连连苦劝的四爷有些无奈了。
好在对待自个儿的枕边人,四爷还是很有耐心的,他见尔芙一副扶不起来的样子,便将主意打到其他地方去了,他想:左右左右今个儿也不打算去衙署办差,不如就趁着这机会将府里的各种惩罚措施改改吧。
抱着这样的想法,四爷放弃了苦劝尔芙的想法,拍拍尔芙的肩膀,便往前院去了。
尔芙满脸懵地送着他离开,重新回到书房里坐定,抬手招呼过旁边候差的诗兰,低声吐槽道:“四爷怎么说起话来怪怪的呢,这没头没尾的,有病!”
说完,她就一脸和精神病的思维模式不在一个频率上的苦恼样,专心整理账目了。
别看后院那些女人是故意借着询问账目的由头来打扰尔芙的补眠大业,但是这些账目本身,亦是有些问题,尤其是厨房那边由佟佳氏负责的账目,倒不是说佟佳侧福晋故意将账目弄得不清不楚地趁机中饱私囊,实在是大厨房那边的各类账目太过琐碎,而这时代的记账方式有些落后,所以才会造成这样的麻烦。
抱着算盘,迟迟都不曾翻动账册的尔芙,此时此刻就剩下满满的无奈了。
好在,好在大厨房的一应食材都是从自个儿名下的便利坊采办。
这让有些烦躁的尔芙只是胡乱核算了些大数目的开支,便将账本放到了旁边,交给诗兰和诗情去负责那些小数目的清点了,这一忙活起来,她也就将四爷早起就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