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月落见她意已决,便不能再说什么,潘辰走上前来,对星霜道:
“调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知要调到哪里去,今后也要回来看看我和月落啊。”
星霜见潘辰丝毫不挽留,笑容一冷,表面却是客客气气的:“回娘娘,说是要调去安和殿。”
安和殿是闫昭仪的地方,正经的高枝儿。
潘辰勾唇笑了出来,星霜有些心虚,立刻强颜:“娘娘,奴婢实在舍不得您,就算去了安和殿,心里也是向着娘娘的,只要娘娘不嫌弃,奴婢会时常回来看望娘娘的。”
潘辰点头:“好,去吧。”
星霜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得到了潘辰的许可,以至于让她准备了好长时间的说辞都没处发挥,抿了抿唇,和月落抱了抱表示亲近之后,就头也不回的往自己南边儿的居所去了。
星霜回房收拾东西,月落看了一眼潘辰,见她没什么反应,不禁问道:
“娘娘为何一点都不阻止星霜姐姐呢?”月落知道星霜这是自己想走,宫里的调令并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发出的,从一宫调去另一宫里,星霜指定是下了血本的。
潘辰从容一笑,对月落回道:
“你永远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同理,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她的野心,我满足不了她。”
说完这些之后,潘辰叹了口气,往寝殿走去,心里总感觉闷闷的,毕竟和星霜也相处了一年多,看见她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自己,就算潘辰再淡定,也会觉得有些难过,难过的她……晚上少喝了一碗粥呢。
20.第20章
第20章
星霜走了之后,潘辰身边贴身伺候的就只剩下月落一个了,李全来请示潘辰,问要不要跟内廷司再要两个人来伺候,潘辰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便回了李全:
“不用了,最近宫里来了不少人,内廷司那儿估摸着都分不过来了,我又不是手残脚残,力所能及的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李全得了令后便不再多问。
月落却替潘辰觉得不平:“娘娘,您也太好说话了,李全那小子根本就没尽心,他跟内廷司的人可熟了,要真想给您要个把人过来,也就是跑一趟的事儿。”
潘辰捏了捏月落气鼓鼓的小脸:“多大点事,也值得你气。”
她并不在意多少人伺候,像星霜那样朝秦暮楚的,还不如没有。身边的人,贵在精而不在多,潘辰始终坚信这个道理。
离皇上远离后宫的日子,眼看就两个月了,在后宫众人期盼中,祁墨州这个香饽饽终于出现了,潘辰在小书房里写总结,听见久违的吟唱声:“皇上驾到。”
手里的笔也来不及放下,就冲了出去,祁墨州一般不让人通传,就是差不多都已经到门口了,肯定来不及让她整理仪表,潘辰心里又一次抨击了祁墨州的这个坏习惯,从寝殿里飞奔而出,连自己都没察觉,看见祁墨州的时候,笑容灿烂,眼睛黑亮黑亮。
祁墨州看着飞奔而来的潘辰,丝毫没有女子的矜持,就像是看见主人从篱笆院墙外回来的小土狗,热情的就差摇摇尾巴汪汪直叫了,让祁墨州简直要怀疑潘辰会直接撞入他的怀里,下盘都稳好了,不过潘辰还有理智,跑到祁墨州面前就规规矩矩的站定,带着宫人行礼。(.m
祁墨州将她上下打量一圈,见她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绣荷襦裙,如丝黑发挽成花苞,周围简单的用米粒大小的珍珠簪了一圈,娇俏可爱,清新亮丽的仿若雨后晴空,前两回没细看,脸颊上居然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叫人不由醉在里面,而最关键的是,这样的外表之下,还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思及此,身体某处似乎起了邪念,祁墨州一双俊目盯着潘辰,微微勾了勾嘴角。
潘辰瞧着他的嘴角,便知道皇帝今日心情不错,祁墨州难得对潘辰伸出了手,潘辰直觉不太妙,颤巍巍的将手送到他手心,一下子就给紧紧的捏住,祁墨州的掌心干燥温热,修长的手指可以完全将潘辰的手包裹起来,他步子很大,潘辰几乎要小跑才跟得上他,入了寝殿,李顺就把大门从外面关了起来。
潘辰脑子发懵,给祁墨州拉着去了寝房,一阵不可描述的狂风暴雨之后,达到了生命大和谐。
潘辰趴在枕头上大喘\气,祁墨州餍足的从潘辰身上翻下去,靠在迎枕上休息了会儿,转头看向还没缓过神来的潘辰,问道:
“还疼吗?”
潘辰眼泪汪汪看向祁墨州:“嗯,疼的。”潘辰有一双丰润的唇,就是不嘟着都像是在撒娇,更别说嘟着的时候了,声音又是细软奶气,听得祁墨州铁血化了柔情,躺下将之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喃:
“朕给你揉揉?”
潘辰感受到他的手掌,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地往后退了退,果断摇头:“不不,其实也不是很疼了。”
祁墨州见她说的勉强,故意逗她:“不疼好啊,再来一回?”
潘辰的脸都是黑的。
祁墨州见状,真难得的笑了出来,那一笑没的让潘辰脸上发臊,看来这个男人平时板着脸是对的,威严多了,一笑就破功,整个人看起来单纯了许多。
被美、色所惑,潘辰像只小猫似的蜷缩在祁墨州的怀里,听着他稳健的心跳,还得防着他偶尔下滑的手,祁墨州看着顶上的承尘,忽然开口说道:
“上回你提出的建议,朕已经和甘相商量过了,士族制度要改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做完的,工程量巨大,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