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仲并没有为自己辩解或者求饶,只是伸手解下腰带,脱去上衣,胸前、后背上的伤疤赫然显在众人面前,有结疤的,有新鲜的,还有久远到只剩下丝丝白线的,手一松,上衣落地,李伯仲弯身长跪于地上,望向堂上正襟危坐的祖父。
“只要你应声,答应不再胡闹。”看到孙子身上这些伤疤,他确实也有些于心不忍,那都是在外面拼出来的。
李伯仲没吱声,什么都可以,就是“低头”不行。
老王爷略微迟疑,但最终还是挥手,示意下人取藤条。
大厅里静悄悄的,只有藤条的抽打声,直到第一根藤条抽断,很多人不禁偷眼瞧向堂上的一家之主,原本家法处置这个目无尊长的小子该大快人心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脱下上衣那刻,脸热的到成了他们。试试在 百度
“父亲,我看伯仲他也清楚自己错在哪儿,不如——”李家老三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不如到此为止吧。”凑近父亲的身边,“他身上的箭伤严重,再打下去,恐怕吃不消。”最后这句话几乎是耳语。
老王爷看看三子,再看看堂下的孙子,“好好在府里静思己过。”
在李家长辈的眼里,李伯仲真是让人又恨又爱,恨他不循常规,野心太大,却又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