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梁泽一个劲儿的摇头。他是越来越没办法跟他莋爱了,身体的排斥明显的逐步升级。他不能让杭航看出来,那会非常伤。
咋办?
洗澡脑子里就这俩字儿──咋办。可到现在,还是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纠结!
事到如今,梁泽已经完全不知道要跟杭航怎麽办了,一对情人连最基本的性欲都满足不了彼此……那就剩下柏拉图了。只可惜,他不是个能甘於柏拉图的,帅哥也不是。
难道要跟他商量,这样,你出去找男人,我出去找女人,就性事上,别的咱俩该好好咱俩的?那不是找抽呢嘛!从他自己这儿也过不去啊!
躺在床上,梁泽不断的翻身,完全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後来绷不住了,想抽烟,又觉得一会儿杭航出来会觉得呛……
腾地一下,他坐起来了,出卧室,在玄关那儿拿了自己的牛仔裤套上,再扯出外套直接裹上,他就趴在了客厅的窗口。
香烟燃起,思路并没有清晰,倒是纠结更纠结了。
连著抽了三颗,梁泽还是没主意,最後决定,还是来吧,就那样儿吧,至少得满足帅哥不是。咬牙。咬牙多少回了,这次别无新意,还是咬牙吧。
所谓我爱你,不就是一种自虐的情绪吗?
可,爱,实则是什麽呢?
如何就叫做我爱你?
梁泽不懂,但他觉得,他肯为他忍耐,那一定也是我爱你的一种。
杭航洗完出来,下了个也许他毕生都不能理解的决定,那就是──他下去。会不会後悔他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这是他此时此刻因为爱上那个人而做的决定。
但……
梁泽那穿好一身衣服的打扮让他……
“你……”
“啊!你出来了!”梁泽扭过脸的过程中就强迫自己脸上恢复了笑容,“抽几颗烟,我就起来了,怕一会儿睡觉你觉得呛。”
梁泽扭过脸之後,杭航看见了他憨厚的笑容,以及……敞开的外套里赤裸的胸膛。敢情没穿戴整齐,没是打算逃跑。
“很冷?”
“嗯?”梁泽一时没反应过来,低头看看,“啊,是,热起来得五一了。”
杭航走到梁泽身边,嗅嗅,“果然一身烟味儿。”
“哈哈哈哈……没事儿,你去躺会儿,我立正十分锺就没了。”
杭航的脸蹭著梁泽的肩,特别窝心。忽然有些释然。有什麽是不能给他的呢?真的没理由吧。他总是憨厚的站在他身边,虽然偶尔气人,不过……也是可爱的。
“一起睡吧,不嫌你。”
杭航的手拉住梁泽的手,梁泽握著,那手心传来的温暖……真暖。
双双倒在床上,无论是他或他都做好了视死如归的决心。
此时滑稽的是,俩人心里说的同一句话:就他吧。
梁泽脱了外套,躺下,解著牛仔裤的扣子,杭航却按住了他的手,“上来?”
“嗯?”梁泽侧脸看著躺在身边的杭航。
杭航没说什麽,拉了梁泽起来,让他压在他身上,“明白?”
梁泽愣了一下,“你……意思是……我……你……”
“对。”杭航浅笑著,脱掉了自己的睡衣。
梁泽看著杭航的脸,有些不可置信。他让他……那什麽他?他不是说他从来只做top吗?
“还发呆干什麽?”杭航拉低了梁泽,唇贴了上去,细致温存的吻他,“你想怎麽做都可以。”
梁泽特别的恍惚,对眼前发生的以及即将发生的。
杭航发觉了梁泽的僵硬,有意的引导著他,让他在自己身上寻求欢乐。
梁泽马上也进入了状态,他兴奋的喘息,积极的掠夺,在杭航身上印上粗鲁的痕迹,可……当杭航的手滑下去触摸梁泽裤子里包裹的性器,竟然没半点儿勃起。他拉他的手去触摸自己的小兄弟,那只手去了,动了几下而後凝固。
梁泽趴了下来,压在杭航身上,只有一句:对不起。
杭航就那麽被压著,脑子空空的,甚至视线都没了聚焦。
良久,他推开了他,穿上衣服,坐在了床边。
梁泽趴在床上,一点儿声音没有。
“你走吧。”
杭航的声音清而冷。
“帅哥……”
“走。”杭航起身,踱步出了卧室。
客厅的窗户还敞开著,有点儿起风了,不冷却仍旧凉。
杭航来到窗边,望出去,这条街安静的没丁点儿动静。只有不远处那家杂货店还亮著灯,成为一片黑暗中唯一的点缀。
他终於明白,他跟梁泽……
原来从不存在上下的问题,存在的是,梁泽始终不接受男人。在下面也许还能咬牙忍耐,在上面,他完全一败涂地。
不接受,你又为什麽跟我走到这一步?
杭航不懂,也想不清楚。
这跟友情有太大的区别吧?
究竟是什麽让你下定决心跟我交往?就因为我威胁你说,朋友都没的做?
自食恶果。
这是杭航现在唯一能想到的。
他设计那麽多让二愣子跟上来,却只得到这颗果子。
他浇了那麽多水,施了那麽多肥,倾注了那麽多爱,结果树上唯一的果子很酸。酸他也忍著吃了,可吃到最後核是苦的,不仅仅苦还有毒。
这就是他非要跟旱地上种果树的报应?
现在谁跟他说不是,他也不会相信了。
梁泽从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