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事，褚林也只好配合着一句一句的传来传去。褚林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人明明互相喜欢，南闵哲这个倔强的家伙怎么就不肯承认呢？！

“南闵哲，你敢发誓你对千羽一点喜欢都没有？如果有就天打雷劈死全家！”褚林让南闵哲发毒誓证明自己没有喜欢千羽。

“我……”南闵哲脸上的囧态搞笑极了，“你别逼我了！她……千羽她就是我妹妹，我把她当妹妹看了二十三年了！你让我突然……你假设一下，如果你有一个哥哥，他喜欢你，你能想象你和他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样子吗？我不行，这和喜不喜欢没关系！”

“哈哈，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你个大头鬼！我说的不对吗？”

“当然不对，千羽是比你小，但是她不是你妹妹不是吗？你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她比你成熟多了。”

“褚林，你是我朋友还是她朋友啊！”南闵哲一脸的不服气。

“我是你朋友，但我站在女生这边。”

“我……我说不好，如果我说我喜欢她，那她就再也不能是我的妹妹了，你知道……”南闵哲的眼神里多了些许神伤。

“我知道，可是你一直把她当妹妹看，你会错过一生中最爱你的人和最适合你的缘分。”

南闵哲沉默，如有所思的样子。

“褚林姐，那边的布置我觉得还是有些问题，一起去看一下吧。”千羽远远的走过来和褚林说，顺带给了南闵哲一个白眼。

南闵哲突然眼眶红了一秒，转身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r４４

见过陈尽梵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他去世的消息传来了，他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作品展出的那一天，六月里晴好的天气，阳光明媚，蓝天白云，似乎怎么也和葬礼联系不起来，但，仍然有人离开了，他的灵魂飘向了天边，成为无数云彩中的一朵，褚林相信，陈尽梵是个好人。

消息当然也传到了杨雪耳朵里，褚林的电话不出意料的响了起来。

“褚林，陈尽梵死了。”杨雪的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空灵，悲伤，有那么一瞬间褚林竟然真的相信了那个杨雪编织的故事，陈尽梵是她最爱的人，她愿意为他守候知道他出现为止。

“我知道。”褚林清醒过来，冷冷的回答。

“你能来陪陪我吗？”

褚林沉默片刻，还是答应了，出于什么原因答应的，归结一下可能有两点：一，善良的角度出发，她此刻也许真的需要陪伴；二，伪善的角度出发，褚林要去看看这个从内到外全是戏的女人还能耍什么花样。

“褚林……”

褚林进门时，杨雪正蜷缩在沙发上抽泣着，看起来十分脆弱。褚林竟然心疼了一秒。

“你怎么样。”

“他死了……陈尽梵……他始终没有来找我，就这么死了！”杨雪搂住褚林的脖子崩溃的哭了起来。

不知为什么，此刻的场景和褚林想的一样，但是她的心里却被什么东西揪住了，杨雪演绎出来的悲伤似乎感染了她，再或者，陈尽梵去世了，的确是件悲伤的事情。突然间褚林觉得手臂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也太让人恶心，她的胃里翻江倒海，仿佛瞬时间就能呕吐出来。

她推开了杨雪，狠狠的推开了，她冷眼瞪着她，这出戏，她不想再陪她演了，最大的受害者是陈尽梵，陈尽梵已经走了，她却还不肯停止。

“有意思吗？别再演了。”褚林冷冷的说。

“褚林？你在说什么？”杨雪被她突然的举动吓到一样，一脸惊讶。

“你还没演够是吗？陈尽梵都死了你还想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呀？”

褚林冷笑道：“杨雪，呵，我现在叫你的名字都觉得背后发凉，你真是成功！不过你猜的没错，陈尽梵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你所做过的一切！你不要再演戏了，结束了！”

“你在说什么，我真的听不懂。”杨雪仍旧装作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眼角挂着两颗闪闪发亮的泪珠，望着褚林。

“你听不懂是吗？那你总记得我被偷换的毕业论文里写的是什么内容吧？你总记得那只被你开着车撞死的猫长什么样吧？你总记得……”

“呵，”杨雪的表情霎时间变得冷酷，“看来他真的都说了。”

褚林虽然无数次的设想过杨雪的反应，现在的场景虽然也曾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可是真的看到杨雪那个近乎残酷的眼神的时候，她还是不禁打了个冷战，感觉背后微微发凉。

“你也真是能演啊，忍了我这么久。”杨雪冷笑着，从沙发上坐起来优雅的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褚林吞了一口唾沫，直视她。

“杨雪，我不懂你这么对我，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好处？”杨雪蔑视的眼神瞟过来，“我需要从你身上拿到什么好处？你哪点比我强！我告诉你褚林，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从我大学第一天进寝室我就看你不顺眼，所有人都在排斥我，却都在迎合你，你有什么好！整天就知道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还装出我很坚强我很善良到处勾引人！”她捏紧手里的玻璃杯瞪向褚林，“我告诉你，是我先爱上陈尽梵的，可是他却偏偏喜欢上了你，凭什么？陈尽梵必须是我杨雪的，我就是要得到他！”她站起来，一步步毕竟褚林的脸，她的声音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巫婆，表情凶神恶煞。

褚林直直的迎上她的眼神，“所以你拿我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