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靠着马车小憩了一会儿。
主子的事儿,他还是少知道为妙,他就只负责打打下手跑跑腿打听打听消息就好啦。
阿甲一向深谙知道得多死得快的道理。
包子铺后院收拾的很井井有条很干净,仿佛和前面是两个世界。院子里种着一棵树,树下面摆放着木桌木椅。
包子铺老板请赵清玄和姜南南坐下,张季尧和徐弦刚要挨着一起坐下,却被包子铺老板呵斥着赶走了:“你们两个人还不快去前面干活?那么多客人还等着你们招呼呢。”
出乎姜南南意料,不说张季尧,就说徐弦一向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儿,可是在这包子铺老板面前却仿佛磨掉了所有的棱角,乖巧的像个鹌鹑,包子铺老板一说,两人哪怕露出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但还是乖乖走了出去,临走前,张季尧还垂死挣扎向赵清玄抛去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两个人走了,后院就显得更清静了。
姜南南是个“哑巴”,不说话不吭声。
赵清玄现在心情烦躁,头又疼,根本没心情说话。
反倒是包子铺老板饶有兴致地看着两人,语出惊人:“薛老头让你们来这儿的?”
听着包子铺老板提到了薛老头,赵清玄哪怕再烦躁,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他坐直了身体,微微蹙眉:“你到底是谁?”
包子铺老板笑的意味深长,他长的虎背熊腰,脸上也长满了横肉,看起来有些凶神恶煞,配着脸上的那笑容,让人有些害怕。
至少,姜南南就吓得打了个哆嗦。
正文十七章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包子铺前面,徐弦和张季尧都没有什么心思去招呼客人,好在现在时辰不算早,来吃早饭的客人越来越少了,只有几个零星的起的晚的人坐在桌子上吃着包子喝着豆浆。
徐弦和张季尧把客人要点的东西送过去之后,暂时清闲了下来,两个人凑在一起开始嘀嘀咕咕。
徐弦抿了抿唇,瓜子脸上被抹成了花猫遮盖住了几分她的美貌,但是那双美丽的丹凤眼却没办法被掩藏住风采,她眨了眨眼,眉宇间有些忧愁:“赵清玄能解决掉那个恶霸吗?”
徐弦口中所说的恶霸指的自然是包子铺老板,在徐弦和张季尧的心里,包子铺老板就是名副其实的恶霸,不管是从外表来看,还是内心,简直就是恶霸中的恶霸,真正称得上是惨绝人寰惨无人性。
徐弦想,如果可能,她宁愿死在那场沙漠龙卷风里,也不想阴差阳错落在这包子铺老板手中。
张季尧显然也和徐弦一个想法,他蹲在角落里双手抓着头发作疯狂状。
若说之前他还对赵清玄抱有一丝期待,觉得赵清玄会出手救他们,哪怕那个包子铺老板是真的很难缠很难对付。
赵清玄一向怕麻烦,张季尧也是深有体会的。
但是……好歹他们也算是朋友,赵清玄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吧?
然而就在刚才,张季尧注意到了赵清玄的态度,赵清玄好像现在状态并不太好,虽然没有怎么表现出来,可是张季尧还是感觉到了赵清玄身上泄露出的一丝暴戾之气,这是张季尧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
赵清玄心情很不好。
意识到这一点,张季尧拿不准了,不敢确定这个状态下的赵清玄会不会帮他们。
张季尧这么想着,但是心理还是对赵清玄抱有一丝期待的:“他应该不会这么无情吧……”
“可是对面不是别人,是恶霸啊。要是赵清玄面对的是姜南南,我相信赵清玄肯定会义不容辞地把我们从火坑里救出来的。”徐弦幽幽地说着。
她比张季尧认识赵清玄更久,所以徐弦心里也更加没底。
张季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亮了一些:“可是我们有筹码啊!”
当初在沙漠里龙卷风失散,行李都被刮飞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徐弦也是运气好,竟然抱住了他们徐家的传家宝玉门琴。
简而言之,玉门琴现在在徐弦手中。
赵清玄的病,还得靠玉门琴来治呢,不然当初赵清玄这么怕麻烦的人也不会为了玉门琴这个事儿,掺合进了他们徐家那一堆烂摊子里。
徐弦心里动摇了一下,但还是摇了摇头:“一个弹不出曲子的玉门琴,对赵清玄来说就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张季尧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季尧幽幽地看了一眼徐弦,嘀咕道:“当初你要是忍一忍,咱们也就不会落到包恶霸手中了。”
徐弦听到了张季尧的抱怨,眉头一挑:“张季尧你还是不是男人?我那么饿,只不过是想吃个包子,你还叫我忍一忍?你难道也会让你饿的饥肠辘辘快横尸街头的媳妇儿忍一忍吗?”
张季尧听到徐弦这反驳的一长串话,想也不想就回道:“那当然不会啊。”
那可是媳妇儿啊!
在张季尧的人生理念中,媳妇儿那就是自己苦着累着,饿着冻着也不能让她受委屈的存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弦的心,立马凉了下来。
张季尧这是什么意思?媳妇儿就不能饿着,她就活该饿死也不该去吃包子惹上包恶霸?
这个王八蛋!
徐弦磨了磨牙,恰在这时,有个小哥走了进来,喊着:“老板,来三个包子一碗豆浆。”
张季尧正要起身,徐弦直接出手,拿起手边一个空着的笼屉,砸到了张季尧的脑袋上。
负心汉,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