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说。听姑丈的意思,既已过门,就是宁家的人。为夫守节,是应有之义。”何恭眉心微皱,“姑丈若不肯出头,还有什么好说的?”
沈氏脑子快,唇角一勾,已将事想得七八成,眼中露出一抹冷意,低声同丈夫道,“你别嫌我把事往坏处想,我嫁你这两年,也算长了些见识,听忻大嫂子说,忻族兄那样的本领,想开个卖盐的铺子,也只是在咱们县一年卖个三五百斤罢了。姑丈一下子得了州府的盐引,可不是三五百斤的事儿。何况,这样的事,断不是一时半晌就办下来的。好端端的,陈家表妹是怎么得的这桩亲事?是先有盐引后有亲事,还是先有亲事后有盐引,这里头肯定有事儿。”
何恭素来是个心软的人,道,“不会吧。姑丈不似那样的人。”
沈氏道,“你别忒心实了,只可惜了陈家表妹,遇着这样的事,若父兄不肯为她出头,谁还能说什么呢?”
何恭叹口气,他对陈芳虽只有兄妹情分,却是自小一道长大,如今陈芳遇着这样的事,何恭难免为其惋惜。沈氏叹,“或者,这就是表妹的命吧。”父母情分上差一些,真就将个闺女作价给卖了。
第14章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