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欧。”莫欧伸手和他握手，扶了扶眼镜，他想了一下自己和凌耀的关系，最后说，“凌耀的债主。”

“啊？”凌若鱼一愣，“他欠你钱？”

莫欧想了想：“可以这么说。”

“欠你多少？”凌若鱼问。凌耀竟然还在欠债？既然都负债了，之前为什么每个月生活费还给她那么多？

“不多。”莫欧看向凌若鱼，“你一定就是凌耀经常提起的妹妹了吧？”

凌若鱼伸出手去：“是的。莫先生你好，我是凌若鱼。”

莫欧握住凌若鱼的手，微微笑道：“凌小姐和凌耀描述的看起来不太像一个人，不过我更喜欢现在见到的凌小姐。”

凌若鱼有些好奇：“我哥把我描述成什么样子了？”

莫欧还没回答，就有一个穿着西装的二十多岁的外国男生走了出来，他低声用英语说：“莫先生，娄先生在找你。”

莫欧点点头。

“抱歉，我需要失陪一会儿。几位进来喝杯酒，坐一会儿，我马上就过来。”莫欧说。

凌若鱼看向严宇，严宇微微点头：“打扰了。”

莫欧笑了笑，对旁边的外国男生说：“詹姆斯，替我招待他们。”

说完对严宇他们歉意地点了点头，转身进去了。

詹姆斯请严宇他们进去，穿过门厅之后，舒缓的音乐声传来，酒吧的中间被清空了，桌子都挪到了边上，男人们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女人们穿着长款的礼服，在音乐声中优雅地跳着华尔兹，侍应生手中举着托盘，托盘上放着高脚杯，高脚杯中是不同的酒，在灯光下摇曳着醉人的光彩。

凌若鱼抿了抿唇，在经历了丧尸的生死威胁之后，再一次看到这种纸醉金迷的场景，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侍应生来到他们面前，严宇拿起一杯红酒，和一杯香槟，将香槟递给凌若鱼，唐涛也端起一杯红酒。

詹姆斯将他们请到休息区。

“几位请先坐一会儿，莫先生一会儿就过来，那边有食物和点心，几位可以随意取用。”

“谢谢。”唐涛道谢。

等詹姆斯离开了之后，凌若鱼喝了一口香槟，抿了抿唇问：“严宇，这里的人是不是都没有去过外面？”

她说的外面，是指安城结实的城墙外，那些有丧尸游荡、吃人的地方。这里的人太安逸了，感觉像是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一样。

“也许。”严宇靠在沙发的靠背上，翘着腿，喝了一口酒。

“怎么感觉好多人在盯着我们看？”凌若鱼又喝了一口酒说。

“嗯。”严宇嗯了一声，从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发现了，舞池中，有不少人都在偷偷去看他们。

这三个没有穿礼服，被酒吧主人亲自接进来的客人让很多人很好奇。他们看起来都风尘仆仆，像是刚从哪儿回来似的，在这个高档的私人聚会上，他们三个穿着非常不得体，然而一人端着一杯酒喝着，丝毫都没觉得自己和这里格格不入。

凌若鱼伸长脖子看了看餐桌的方向，上面堆满了食物，还有多层点心盘上面那些看起来就很可口的小蛋糕们。

“我去拿点儿吃的。”凌若鱼说。

严宇喝着他的红酒，微微点头：“去吧，小心点。”

凌若鱼不禁笑了：“这里又不是外面，又没有丧尸。”

凌若鱼从旁边直奔餐桌而去，严宇看了一眼旁边坐着没动的唐涛：“你也去吃点东西吧。”

唐涛坐得依旧端正：“我不饿。”

“你不用再把自己当助理了，现在荒宇集团都没了。”严宇说。

“我本来就不是荒宇集团的助理，我是严先生的助理。”唐涛说。

严宇喝了一口红酒说：“短期内我发不了工资给你。”

唐涛耸耸肩：“我帮您记着，以后哪天您东山再起了，我再找您要。”

一路过来，唐涛面对严宇虽然依旧恭敬，但是已经比之前少了很多小心翼翼，他们现在的相处更像是朋友。

严宇笑了，他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行，记着，别记少了就行。”

两个人正说着话，就看见凌若鱼走了回来，手里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垒满了食物。

自助餐最多只有用来装食物的巴掌大的小盘子，然而凌若鱼端回来的盘子却比那个大十几倍，显然是把餐桌上的大盘子连盘子一起端了回来。

凌若鱼把盘子往他们面前的矮桌上一放，把手中的叉子递过去：“来！吃东西！”

严宇：“……”

唐涛：“……”

凌若鱼直接把叉子塞到他们手中：“好多牛排哎，我吃了一块感觉真不错，就多拿了点儿，还有三文鱼、三明治什么的，我能拿都拿了点儿，他们的盘子也太小了，我就把一个快空了的盘子给拿过来放食物了，啊！好久没吃这么好吃的肉了！”

自助餐桌上的食物都是切好了，刚好一口的量，方便取用。凌若鱼一叉子下去叉起两三块直接塞进口中，嘴巴塞得鼓囊囊的，一脸幸福地咀嚼着。

严宇叉起了一块牛排，勾了勾唇角看向凌若鱼，真怀疑以前他带去舞会或者晚会等正式场合的那个凌若鱼，不是眼前的这一个。

什么时候规规矩矩的凌大小姐成了野丫头？

不过，倒是挺对他的胃口。

一路上的食物太粗糙，吃得毫无胃口，也该补偿一下他的胃了。

严宇让唐涛去路过的服务生那里拿了红酒，将牛排送进口中。

一个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