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走到花辞面前,两人恭敬的对着她行礼,道了声“多谢”。
“又是你”索吉怒不可歇的指着花辞“你一再坏我的事,若是没有你,上一次克塔族叛变,我早已是名正言顺的王了,又怎么会被老五捷足先登。”
“这一次与我无关。”
在亚述从城楼上跳下来的时候,她并未察觉什么,也与大家一样以为他是畏罪自杀,却在看见他死相以后才发现事有蹊跷。
亚述是背对着他们跳下去的,宫墙虽高,但依着他的重量来说,根本不够其翻身的时间,应当正脸朝下摔在地上才对。可他却是后脑出血,可见这件事绝非那么简单。
看着鲜血尚未凝固,估计他受伤不久,花辞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一颗凝息丸交给了亚拓。只能说亚述命大,前几日亚拓告病,请了很多大夫,她便知是亚述活了下来。
“哼,你这个奴隶想要紫竹莲,我偏偏让你得不到。”
说着他便提起刀对着氏姜王砍下去,鲜血喷涌四处飞溅,霎时间的变化,让所有人膛目结舌。
花辞看着贯穿整个心肺的大刀,自知氏姜王已然无救,急切的走上前,不断的拍着他的脸,让其说出紫竹莲的下落。可氏姜王却是怒目圆瞪,不甘的望着索吉的方向,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正文第一百零三章:圣山
反应过来的亚述立刻提起刀走上前来,索吉却一把拽过花辞,扼着她的脖子,对着冲上来的众人吼道:
“别过来,我杀死她。”
花辞愤怒的咬了下牙,抬起右手覆上他钳制自己的手臂,指甲深深的嵌入他的肉中。
索吉冷嘶了一声,伸出手正要对着花辞打下去,身体却彷如脱线,径直的瘫倒在了地上。
所有人怔怔的看着这一幕惊变不知所措,而花辞则转过身冷眼的望向索吉。
“既然你毒死了自己的弟弟,那我就让你尝尝被毒死的滋味。”
“我……没有…...”
大王子束珂立刻冲上来抱住了索吉,连声呼唤他的名字。发现他死后,霎时间泪流满面,仰天心痛不已的哀嚎了几声。
花辞冷漠的从大殿中走了出去,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脚伤,苏敬尧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氏姜王死了,你失算了。”
“呵呵。”
苏敬尧却没有说话,从她身后将其拦腰抱起。
“苏敬尧,你做什么?”
花辞不安分的在他怀里挣扎着,苏敬尧却并没有放开她。
“你的脚还没好。”
花辞转头看向自己已经渗血的双脚,不禁蹙眉放弃了抵抗,任由苏敬尧抱着她出宫。
墨香环抱,令花辞有些羞怯,毕竟她嫌少与男子接触,唯一一次还是她为了救风轻念不得已而为之。
花辞面色微红,她悄然动了动身子,让自己不至于紧贴苏敬尧的身体。
正在这时,亚拓急急忙忙的从大殿中追了出来。看着他们二人,蹙着眉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留下一句“向西去圣山”,便回去了大殿中。
花辞怔愣了一瞬恍然大悟,半眯着眼,望向苏敬尧冷嘁了一声,却满是心悦诚服。她一直以为那日苏敬尧说的“他会说”,指的是氏姜王,想不到他说的是六王子亚拓。
“你是怎么知道亚拓有紫竹莲的下落?”
苏敬尧将花辞抱上马车,又拿起一本书放在她面前。而后径自烧水泡茶,却没有想说的意思。
花辞也是第一次耐不住性子的追问了几句,见他还是卖着关子,她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拿起桌上的书乱翻着。
“你是关心则乱,我是旁观者清,那日氏姜王问众王子的时候,你也随着他的视线望向大家,自然没有注意到氏姜王在看到六王子的时候,特意多停留了一瞬。”
花辞双手抱拳,心甘情愿的说了声“佩服”,若是没有他的细心,这一次恐怕她真的寻找无望了。
花辞突然懒懒散散的躺倒在苏敬尧的马车上,耍无赖道:
“我脚可都是为了救你才伤的,不然我自己早跑了,所以你得负责。”
苏敬尧忍不住高扬嘴角,眉眼间的笑意犹如晨开的莲花。
“使美男计也不行,你要是撇下我,我明个就出去败坏你名声。”
苏敬尧笑意更甚,递给她一杯茶。花辞接过他递来的杯子,浅酌了一口,若论泡茶,还真没有人是他的对手。花辞也特别喜欢他喝的茶,淡而幽香,雅而芬芳。
而苏敬尧随后便拿出桌下的药箱,帮助花辞重新包扎脚伤。
看到已经伤口开裂的脚背,花辞故意惨叫道:
“哎呦喂,我的脚啊,这回恐怕是废了,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走路,哎,若不是为了救某人,我那至于如此,某人还知恩不报。”
“书可有看会?”
花辞撇撇嘴,见他不妥协,也不再理会他,幽幽的说了句“要是顺路送她去圣山”。毕竟他的马车日行千里,她也没那么多时间浪费了。
见他既没有同意又没有说不同意,花辞也索性置之不理,拿起书看了起来。马车出城一路向西,花辞更是安心的小憩了一番,许久了她没有好好的睡一觉。
临近圣山的最后一个城镇,苏敬尧说着要在此休整一日,以备好进沙漠所需的食物。
“老苏,你真是太仗义了。”
知道苏敬尧要与他一同进圣山,花辞兴奋不已的拍着他的肩膀。
“哦?”苏敬尧反问道:“不知是谁说苏某不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