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徐七娘都有所意动的样子。秀秀定定心神,“女人最在乎自己的脸了,她现在什么都没有做,我们就出手伤人,这样不好。”
五郎不以为意地说,“反正就是一个青楼女子而已,又没要她的命。”
七娘点点头。
秀秀忽觉如坠寒窟,柳烟烟的想法是偏激,也确实有不对的地方,既然他们提早发现了,为什么不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呢?如果柳烟烟被毁容,她的一生就完了。这些古代人,难道对人命都是如此漠视吗?
秀秀建议,“要不,我们把柳烟烟偷出来,找个地方安置,不让她出来害裴大人?”
路仁甲摇头,“且不说她愿不愿跟我们走,你打算把她安置在哪里?找谁看管她?看得了一时,难道要看管一世?太费心思了。”
七娘提议,“我们给柳烟烟下暂时毁容的药,等她心死不想报仇之后,再给她解药。话本里不是说江湖有个神医谷,什么药都有嘛!”
在小说里,武侠文有吃了就一定要xxoo不然会死的□□;宫斗文里有吃了就永远不会怀孕的避孕药(效果太好了,要是流传到现代,哪还有结扎什么事啊!);权谋文里有吃了死士就一定会听话的控制思想的药;丧尸文里有一沾染就一定会变成丧尸的病毒;未来文里有改善人体基因又数量稀少的基因药……
总之不管是什么世界,总有一款适合主角大发神威的药。至于是药到病除还是药到命除,全看主角穿越的是宅斗文还是种田文。
五郎哼的一声,“笨蛋,难道人家花三娘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摇钱树掉叶子吗?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
七娘反驳,“神医谷那么厉害,一定会有无色无味也查不出来的药!”
秀秀暴汗,中药哪个是无色无味的?“神医谷卖药的条件是很苛刻的。就算真的有这样的□□,只怕神医谷也不愿意卖给我们。”
“哎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五哥哥,咱们回去拿钱,把柳烟烟买下来,以后叫她天天在府上刷马桶。等她什么时候肯放弃报仇了,就什么时候放她嫁人。”
路仁甲说,“想买她下来?太难了。你是没看见她的闺房,布置得富丽高雅,摆设看起来样样都不是便宜货。只怕你们是买不起,花三娘也不愿意卖。”
大伙儿都想不出办法,一时也没人说话,都沉默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七娘拉着五郎兴冲冲上门,脚还没跨进门槛,就高喊,“秀秀,我想到办法啦!”
秀秀听闻,心里十分高兴,“是什么办法?”
四人坐下来,七娘迫不及待地说,“今早我偷偷问我娘,有没有什么办法。我娘真是厉害,”她从袖口掏出一张纸,“这个是我娘写的药方,说只要柳烟烟吃了这副药,身体就会变得臭不可闻。”
秀秀肃然起敬:宅斗高手徐夫人!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路仁甲接过药方站起来,“那我去抓药!”为了隐秘,他需要出杭州城去购买。
“记得伪装。”
路仁甲点头,“放心,我会尽快回来的。”
傍晚,路仁甲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只是身上的气味十分难闻。还没走进客房,秀秀等人就忍不住捂鼻子。
七娘捏着鼻子说,“什么味啊?”
路仁甲瞪眼,“还不是你提供的药方!我都包了三层油纸,味道还这么大,你说叫人怎么吃得下啊?”
秀秀捏着鼻子跑出去,“我去帮你叫热水!”
“我也去!”
“我也去!”
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路仁甲抬起手臂凑近闻一下,又像蟑螂味又像狐臭,味道太复杂了!呕~
这副药气味实在太霸道了,客栈老板死活不让在客栈煎药。四人找了一个野外,折腾了好半天,才把药汁煮好,密封在罐子里。
第三天的大清早,路仁甲和秀秀俩人,偷偷跑到玉妆阁,溜进柳烟烟的院子。玉妆阁的人,刚刚结束了晚上的营业,此时正是大家酣睡之际,到处静悄悄的。
前两天柳烟烟和花三娘打架,被花三娘锁在屋里。
路仁甲出手把闺房外间的婢女打晕,然后俩人才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柳烟烟看见陌生人进来,丝毫没有慌乱,她放下手中的绣绷子,镇定地站起来,“两位公子私自到访,是为何意?”
路仁甲询问,“你的仇人是不是裴青天?”
“是。”
“你要如何才能放弃报仇?”
“除非我死!”
秀秀急忙表态,“裴大人是好人!”
柳烟烟气愤地喊,“这我不管!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家破人亡?我爹是做了坏事,可是我母亲有什么错?她被发配寒州,突染重病死在路上;我哥哥有什么错?他才十八岁,刚刚成亲就被砍头;我有什么错?我才六岁就被卖到窑子里;我一家老老小小有什么错?”
路仁甲和秀秀如是想,这人的脑子拎不清的!
“裴大人断案秉公执法,他所判的刑罚,一定是根据我朝律法做出的。若是有徇私舞弊之处,你随时可以告状。扪心自问,裴大人列出你父亲的罪状,是不是全部属实?”
“就是啊!”秀秀接过话,“要怪就怪你爹,知法犯法,贪污腐败。你爹贪来的钱财,难道你家人没有享受到?你娘作为他的枕边人,难道不知道自己的相公在做坏事吗?那有没有劝解过?你们的锦衣玉食,哪个不是从老百姓身上搜刮来的?真不知道你委屈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