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变的这一桌子花，“你不吐泡泡改变花了？”

“你想要什么花，只要我见过样子的，都可以给你变出来，就是有些厉害的花，功效有些不如长的顶用，”栩栩研究过变出的帝女桑花来，感觉同那日自己吃的，总归是有哪里不大一样，后又变了其他几味能入药的花木，还变了株小小的玉楼春雪来，除却外形一样，功效几乎是减少了一半，也差不多就能摆个瓶来观赏。

“可别，我鼻子本就灵，这些时日格外敏锐，花香还是算了，你多变几株玉楼春雪来，”狐蓁蓁不耐的喝着汤，抑制住不断上涌的恶心之感，“我还能观赏观赏，假装自个儿去过花神殿，没错过花期。”

说到花神殿，栩栩收了这一桌的花，摸了摸脸问蓁蓁：“你觉着我这样子是那种……十分容易混淆的么？”

狐蓁蓁望着她凑近些的一张玉白的小脸，一双杏眸中还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水光，潋滟的将她望着，紧抿的唇倒是同发髻上的婆娑玉昙花色极像，粉得十分饱满，这模样要混淆怕是有些难，狐蓁蓁顿了顿，开始了大胆的猜想：“难不成你们是……因着这个问题？”

她可是晓得当初昆仑虚还未十万云海时的盛况的，现下十万云海都设了这许久了，不还是有那什么玄女宫的舜华仙子大胆说心慕帝俊么，想来这三界跟这舜华仙子一样心思的肯定不在少数，就是暂时止于昆仑虚避世不见客的规矩。

“我前些日子都遇见两个魔障的人了，”栩栩轻轻拍了拍脸颊，“都说是认识我，可是我真不认识他们，一个说我怎么忘了，一个说我怎么又活了……我虽说记性有时是不大好，但是我也没忘下过什么事啊，真是莫名的很。”

狐蓁蓁笑了声，放下不想喝的汤，有些兴趣了：“你这日子过得，倒是可以出一出跌宕起伏的好折子了。”

栩栩叹着气：“我日后还是同朱珠一道在玉山好生司职。”

“玉山有什么好的，冷冰冰的，不如跟我一道回涂山好了，”狐蓁蓁越想越觉得这注意不错，“我们涂山啊，山好水好，哪都好，每家姑娘都会做很多好吃的，还有啊，我们涂山，漫山都是海棠花，到了花期，整座山都是粉□□白的，可好看了，不过，只有山顶的海棠花会结海棠果，要吃就得赶得紧，对了，你吃过海棠果吗？”

栩栩摇头道：“海棠花我倒是见过，它还能结果的么？”

狐蓁蓁放下不过空了小半的滋补汤，笑道：“别的地儿的海棠一般是不结果的，唯有我们涂山的海棠，结的果又大有甜……”

“那你不就可以时常回涂山吃啊，”不知为何就从那魔障的人讨论到了海棠果上了，栩栩坐在她身旁，“顺道也带上我去尝尝。”

“好啊，等来年结果时我就……”狐蓁蓁低了低头，笑意散了些，“还远着呢，先不说这个了，我见你成日在修炼这些，怎么，你是想去六重天花神殿司职？”

栩栩摇着头，“我……我是要在玉山和朱珠一道司职的，”又添了一句：“我们说好了的。”

“玉山，也好。”狐蓁蓁叹了声气，又嘱咐道：“不过你可千万不要拜入西王母娘娘门下啊。”

栩栩不解，问道：“为何啊？朱珠的师父就是西王母娘娘呢。”

狐蓁蓁拍了拍栩栩的手，“凡是拜入玉山门下的，入门前都需饮过玉山神殿中的瑶池玉露，了断尘缘，比凡间几大戒几大忌的和尚还要清修一些，你可不要如此想不开，虽说现下你们是有些小……争执。”

“了断尘缘？”栩栩皱着眉，张了张嘴，又抿紧，思索了一瞬才怔怔道：“那是说……朱珠就不能喜欢栩栩了么？”那是不是日后朱珠就不要她了？栩栩立时站起身来，急急道：“不行，我现下要去玉山。”

“着什么急啊，”狐蓁蓁解释道：“这了断的是十万红尘，同你所想的不在一处。”

栩栩皱眉重复：“十万红尘？”同昆仑虚外十万云海时一个作用的么？

“断的是俗世执念，”狐蓁蓁见她紧锁着眉头还是一脸茫然，又挑拣了通俗的解释道：“便是入了玉山门下，便不能再成亲了，也不能喜欢上任何……男子，不然，瑶池玉露可是会反噬记忆的，懂了么？”

栩栩缓缓坐下，点了点头，却依然似懂非懂，又想起这几日看的几出纠葛的折子戏来，十分代入的皱眉道：“不成亲不也挺好的么？成了亲也没多少好下场的。”

狐蓁蓁默了一瞬，道：“折子戏是折子戏，那都不是真的，都是司命编写的，就赚你们这些仙子的泪水与金叶子，”暗自反省了一遭自己勾选的戏，好像都是nuè_liàn情深的，咳了几声，又道：“今儿的戏是新的，司命最新写好的那龙女的下半折，我都还未看过呢。”

见栩栩还要犹豫，狐蓁蓁拉了她起身往外走，“走了走了陪我去看看，说不准那龙女和那神君在一起了呢。”

在本是应当在一起了的，不过是神君师父有意撮合，神君又是个及其尊师的，好不犹豫就同意了迎娶那龙女，龙女本还以为是他想起来了，满怀欣喜的准备着嫁衣，成亲前一日，龙女听说有座仙山用来锻造的原石不错，想起在凡间时说要为书生打制的剑，便连夜去了那仙山寻原石，想在大婚时给神君一个惊喜，谁知，去了那仙山却撞见了与一仙子深情相拥的神君，龙女黯然离去，婚礼自然是取消了，龙女去了一遭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