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跑？！”这也太过分了，她都没见过他！栩栩越想心中越生气，等她好生修炼了，能打赢他了，一定要狠狠教训他一顿！

少昊点了点她青紫淤痕明显的手腕，不悦道：“他还打你了？”

栩栩活动了活动已然恢复如往昔的手腕，指了指脸颊，“这里。”又垂着眉撇嘴：“我们以后不要来这里了，这里的神仙是有不正常的。”又补充了个程度：“是极为的不正常！我要告诉朱珠……”顿了顿，急道：“朱珠来时不会也被打了吧？这里的神仙都是这么随便打人的么？”

少昊目光遥遥落在了那一池的锦鲤上，“花神殿中司职的大多是花神亲自教养的，自然不会如此待客，”手指抚上她面颊旁的红痕：“想来是溜进来的散仙，”微微眯了眯眼冷哼了声：“修为倒是长进得很。”

栩栩抿着嘴：“肯定是见我修为低才敢欺负我，”更下定决心了：“我一定好生修炼，以后他再突然出来，我就先下手！”

少昊低声道：“是我晚了许多……”

“是你不让我跟你一道去的，”栩栩指控：“我才会在这里走动的。”

少昊难能保证：“以后不会了。”这贴了他名号的灵宠，自然是万万不能够让人欺负了去，既然有胆量在他眼皮下动手，就要有胆量承受些应当承受的。

“那你日后去哪都要带上我的，”栩栩举着小指：“拉钩，我在淇水听说的，这是规定。”又补充说明：“就是那种十分正式的规定，我们拉了勾就是不能变卦的。”

自然，在淇水时她还是一尾小鱼，拉不了勾，可是瞧着其他化了人性的精灵有事便拉钩，她比着鳍想拉很久了，就是一直没机会。

少昊笑了声，这规定可真是极为正式，见她一直目光灼灼的瞧过来，无奈伸了小指同她勾了勾，真是稚气，罢了，养宠。

“好了，”栩栩十分满意的点头：“不能够变卦了，你日后做什么都得带上我的。”

少昊恩了一声，拿出握着的玉盒来，不过半个手掌大小，摊在她眼前，“给你制的糖。”

“真的制成糖了啊，”栩栩摸了摸他手中小巧的玉盒，打开来，见里头就装着一颗金色的糖，十分惋惜道：“怎就只有一颗啊，长了这么许久才开了两朵的，你应当多做几颗的。”

少昊拈了这颗‘糖’来，递到她唇边，轻声道：“吃吧，多做些……可就不好吃了。”

栩栩张嘴，抿了抿，含糊道：“不是很甜，可并没有桑葚好吃，以后还是不做了。”其实滋味不错，还夹带着许多不知名的花香，满口芳香，就是长了这许久才开了这两朵，用来制糖吃，吃得多有愧疚感啊。

少昊从善如流：“恩，那便不做了。”下一颗便是一万年后了。

“那我们现下走么？”栩栩舔着嘴角，有些意犹未尽，可是一想到能去凡间吃更多的好吃的了，这些许的意犹未尽也就淡了许多。

“恩，现下便走。”

☆、白头

栩栩自然是又在云头上睡得胡天胡地，不知睡了几天，通体舒畅一顿好眠，醒来时周遭自然已不是茫茫的云海，是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不过同空桑殿相比，这里委实过于简陋了些，她伸了伸懒腰，瞧见不远处的漆桌上放有茶壶并几个茶盏，便起来倒了杯水喝。

捧了茶盏四遭瞧了瞧，没看见少昊，见一旁一旁支起的木窗有些新奇，栩栩戳了戳上头的窗纸，放下茶盏将支起窗子的小棍取了，推开了窗。

往远了瞧，只瞧见一座不甚高的青山，栩栩睁了睁眼，确定了这青山周身确是毫无仙雾的迹象，这是在凡间了么？

“醒了？”少昊推了门进来。

栩栩初醒的迷糊一下跑没了影，难掩兴奋的指了指窗外，“这是到凡间么？”

少昊恩了声：“金陵城。”离卫水不算远，又十分符合喂养宠物的初衷。

“我好像朱珠说起过，”栩栩睁大眼睛，带着止不住的笑意：“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呀？”被激动冲刷的同时，又想起一桩事来：“你来是要……？你不是说你还有许多地方要去嘛，我们可不可以在这里稍稍多待一段时间？”还比划了个‘稍稍’的手势。

“那你可不能乱使用术法，”少昊指尖夹着金色的光芒，轻轻点了点栩栩眉间，光芒停留在栩栩眉间不过一瞬便隐了去。

“不会的不会的，绝对不会。”栩栩保证：“我会的就那几种，还都是不大顶用的。”最多就是能变几丛花木来观赏观赏。

于是没见过世面的小鱼紧紧跟在少昊身后一道出了门，出了门便惊叹的指着院中的几丛粉白相间的花，“这是什么花？”又十分惊奇的上前摸了摸，层层叠叠似锦的花中居然还含了露水，余光四遭又瞟了瞟，这满院种满了这种花树来，以后有了自己小院子一定要种上些这种花在窗前，一推开就能瞧见这一树的繁花，那得多美。

栩栩将这一院的花都瞧了，又回头去寻少昊，商议道：“你说这花有没有种子的呀，能不能带回去一些啊，昆仑虚都只有桑树的，有些单调，要是在空桑殿旁种……”

少昊闲闲截道：“你今日是不想踏出这院门了？”

栩栩余下的话音全湮在嘴角，立时换了一副神情来：“想！特别想。”

这院子位置建得倒是十分不错，独立的一座院落坐北朝南，后门巷子后便是金陵城最繁华的几条长街，可见这凡间司职的地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