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兔子先生没戴面具。赤裸裸地看到那张脸,若小澍还是忍不住心下一惊。
做完手术的兔子先生总是会很疲惫,他已经不再是年轻人了,体力坚持不了那么久也实属平常。她还以为他会在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他没有。他只是坐在床沿上深情地凝视着手中的怀表而已。
见到若小澍,兔子先生对她招了招手。
“你来啦。小澍。”
“对不起,我不应该进来吗?”若小澍窘迫地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的事。来坐吧!你想知道我在看什么,不是吗?这里面装着的是我妻子的照片。”
兔子先生的直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他总能立刻看穿别人的心思。但若小澍并不讨厌被他看穿,因为他会在考虑他们的心情之后再做出决策。
就像现在这样。
“她那时候一定很幸福吧。”
若小澍看着怀表里的老旧照片,鼻子有些发酸。照片上的人是个典型的西洋女性,妖娆的卷发,高亮度的唇彩,张扬而富有自信的微笑,配上那件白大褂下边的高领毛衣,烘托出了她非同一般的气质。
“不必摆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小澍。”兔子先生却说,“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即使我不在,也会按照自己的意愿生存下去。”
她从他的自白里读出了一种渴望——他意欲承认自己的妻子在他的生活中起了特别重要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