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滚。”曾汉光也没有生气,依旧是笑着点头道:“您老别生气,我这就滚,不过在我滚之前,我还是想跟您说一句,同样的错误犯一次还能原谅,犯两次那就不应该了……四妹的事情就在前面,您这会儿又要动心思把妙妙也往火坑里推了……这世上,可没这么当爹的。”
“滚啊!”曾国un气急败坏的怒吼着,被曾汉光的一番言辞挤兑的面铁青,甚至已经失去了一家之主该有的沉稳和气度。
面对发怒的曾国un,曾汉光张了张嘴巴却没说些什么,直到转身走到病房的口时,他才停下脚步,沉默了良久后,头也不回的说道:“上次红红回家,突然跑出去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这事儿您没忘吧?”
国un低低的哼了一声,却不答话,被自己亲生儿子挤兑到这种地步,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曾红红是他的四nv儿,今年年初的时候从江西回到南京省亲,一切都表现的十分正常,不过他依稀记得,当天晚上曾红红一个人去了酒吧喝了个酩酊大醉,还是曾汉光去酒吧将她带回的家。
曾国un当时察觉到了一些不妥,但也只以为是曾红红闹了情绪,并没有太往心里去,在他看来,曾红红嫁到江西马家,并不算是错事。此时听到曾汉光提起这件事,他心里头不免的轻轻一颤。
见曾国un没有说话的望,曾汉光也没有太往心里去,他只是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接她回家的时候,她在我车上吐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她有了身孕,回家只是为了方便堕胎。”
“什么?!”曾国un脸陡变,怒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曾红红嫁入马家两年了,肚子还是没有一点的反应,因为这件事情,马家的老爷子也曾多次跟曾国u晦的提起过,让曾国un颇为难堪,却没想到这并不是曾红红无法生育,竟然是……
“生气了?”曾汉光回过头来看着满脸怒容的曾国un,他突然有种大笑的冲动,他面露诡异的神略有些报复的快感:“你知道红红当时喝醉酒的时候,跟我说了什么吗?”
“什么?”曾国un气的双手发抖,双目瞪圆。
“她跟我说,她这辈子只恨一件事、一个人。”曾汉光的嘴角微微上挑,声音有些沙哑:“恨的事情是,生在了我们曾家,做了我们曾家的nv儿;恨得那个人,就是您,我们亲爱的父亲……”
“只是红红很懂事,她把这些苦、这些罪全都埋在了心里,如果那天晚上不是她喝醉了酒,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会知道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所以,爸,我不希望除了红红之外,妙妙也是这般的憎恨你。”
“我不管汉伟是出于怎样的考虑,也不想知道您内心的想法是如何衡量,总之我只说一句,没有哪个做父母的,会把亲生nv儿推向火坑,如果有,那这个做父母的人就是一头……呵,言尽于此,您自己好好的想想吧。”
“砰!”病房的房被曾汉光重重的关上了,砰的一声巨响,恍如一道惊雷在曾国un的脑海当中炸响……
“红红,她恨我。”曾国un呆呆的站在那里,呢喃着:“她,居然恨我……”
曾汉光把憋在肚子里的话一口气全部吼了出来,离开病房的时候心情难免的一阵舒畅,虽然里面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但曾妙妙也是他的亲人!
曾红红已经为曾家牺牲了自己的幸福也葬送了自己的未来,那天晚上她在他车上又哭又笑、又喊又叫的发泄,至今还在曾汉光的脑海当中清晰回响,所以这一次,他选择了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看待这一切。
吼出了心中的所有话,曾汉光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难言的笑意,他侧过头去,朝口站着的,心惊胆颤的j瘦男子问道:“妙妙和她男朋友现在在哪?”
叶阳城回到宝荆镇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临近下午的五点钟了,当他把车子在自家口停好,推开车走下车来的时候,恰巧看到了拎着大包小包,从不远处巷子里有说有笑走出来的叶海忠和吴y芳。
他的脸上挂起了笑容,左右扫了一眼后,就抬腿迎了上去:“爸,妈!”
刚去完菜市场回来的叶海忠和吴y芳正谈论着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好笑一幕呢,突然间听到叶阳城的声音,两个人都是呆了呆,接着才回过神来,吴y芳说:“你这孩子,回来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啊?”
“打什么电话,搞得跟个外人似地。”叶海忠却没有别的什么想法,叶阳城回家,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惊喜,他立马侧头白了吴y芳一眼,笑说道:“儿子回家,想回就回嘛!”
“得得得,就你会说话。”吴y芳被叶海忠挤兑了一下,却也不生气,满脸的笑容止都止不住,她朝叶阳城说道:“回来的正好,今晚你大舅一家子都来咱们家吃饭……”
说到这里,吴y芳才稍稍停顿了片刻,望了望叶阳城的身后,奇道:“阿城,曼妮呢?她没跟你一起回来吗?”
“曼妮现在在衢恒市呢……”提起这件事,叶阳城这才惊觉自己还没有二老说过,当下就从母亲吴y芳的手里接过了大包小包的鱼虾蟹,一边往家口走,一边跟二老解释了起来。
直到三人进了家把刚从市场里买回来的食材放到餐桌上后,叶阳城才大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
叶海忠惊喜道:“这么说来,曼妮这会儿也算是认祖归宗了?”
“算是吧。”叶阳城想了想,倒也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