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山南海北的胡说八道着,吴祈宁竟然有几分放松了下来。吴祈宁知道,韩毅这么胡扯也就是想让她放松下来。
他想套她,就先熬着她。
这跟套一匹烈马,钓一条鲤鱼,其实是一个意思。
就这么熬着,膘着,欣赏着猎物的精疲力竭和垂死挣扎再扑上去把它锤扁揉碎,纳为己有。
他们说:有趣的,就是过程。
她觉得:恶心的,也就是过程。
然,打了一辈子鹰也有让鹰啄瞎了眼的。
吴祈宁抬眼看了看四周,心里冷笑了一声。韩毅则顺手搭上了她的手。
灯光柔润,吴祈宁单手支颐,冷眼打量着滔滔不绝孔雀开屏地韩毅:四十出头难得的是身姿依旧挺拔,这些年的富贵淫浸,举手投足也是一番雄姿英发。虽然没有盛年之丰姿,穆骏之清俊,也是个拿得出手的男人了。想想那年偶尔撇过他钱包里的韩国老婆,也是柳眉杏眼。
吴祈宁在心里摇了摇头,卿本佳人,缘何做寇啊?
吴祈宁都不忍心想待会儿他的狼狈至极的样子,不由得微微地蹙了蹙眉。韩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