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她上前低头整理着诺王爷的衣服,她站得位置极好,低下头的时候正好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
诺王爷此时却无心欣赏,又说了两渲螅闫鹕砝肟考洹诺王爷离开之后,姜侧妃的脸色霎时间便冷了下去,同刚刚的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她转身回了内室,细细地插上了房门,从首饰匣的夹层之中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
也不见她做了什么,那符纸便自动燃了起来,等到符纸燃尽,屋内的气温霎时间便降了下来,几个模模糊糊的灰色影子出现在房间之内。
“发生了什么事情?”
***
不过短短半个时辰的时间,王妃前往春柳苑的事情便传遍了整座王府,奴仆们纷纷猜测王妃会遭到什么样的待遇,更有甚者开庄下注,赌王妃多长时间会被赶出来。
在这诺王府,谁人不知姜侧妃才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王妃前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果然,半个时辰之后,王妃灰头土脸的从春柳苑出来了。
那些藏在在春柳苑附近,躲在花丛树下只为看到这一幕的奴才们瞬间燃了,看吧看吧,这又一次证明了王妃有多么不受宠,就算是舔着脸送上门儿去,王爷也完全不在意。
孙畅倒是没有旁的什么感觉,见了那诺王爷一面后,她心中大抵也有些数了,这个诺王爷一心扑在那姜侧妃的身上,对她这王妃是半分尊重也无,即便是她直白地表明自己现在的日子,诺王爷也是完全不在意的。
和离是上选之法,脱离这男人,去过自己的日子,总比在这王府生生被虐死的强,只是这大乾国虽然对女子的束缚没有那么严苛,可是终究是男权社会,女子地位始终是比不上男人的,更何况她身为诺王府,这和离也不是她张嘴一说便能成的。
一路想着心事,对于那些看热闹的仆人,孙畅视若不见,径直走进了淑陶院之中。
那些在院子里吃糕点的奴才早就已经不见了踪迹,也不知道去哪里胡混了,显然是笃定这个有名无实的王妃拿她们没有办法,孙畅进了屋子,发现地上被泼了一地的井水,铜盆就那么大刺刺的扔在地上,而她净面用的毛巾就那么扔在了污水之中。
孙畅没有想到那个绿意竟然如此大胆,若是没有人在她身后撑腰,仅凭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是绝对不敢做这样的事情的,孙畅心念一转,便猜到了这个绿意背后之人。
手段如此粗暴简单,真当她这王妃是泥捏的不成?
孙畅进了内室,发现床铺之上也是一片水渍,锦被已经被水浸透了,摸上去湿哒哒的一片,已经无法睡人了。
好在孙畅也不打算继续睡在这里,直接从柜子里找出一件月白色的衣裙换上。
这衣服的料子很好,只是与她王妃的身份并不相符,这料子是府里最差的,样式也是几年前流行的。
自打姜侧妃得宠之后,王府之内便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好的物件全都先送到春柳苑挑选,若有存余的便赏给其他的几个妾侍,到最后,剩下的那些谁都看不上不要的才会送到这淑陶院中,说句不好听的话,这王妃完全就是个捡破烂的。
换好衣服后,孙畅看了地上那一滩水渍,目光微微闪动,然后将柜子里的衣服全都拿了出来,扔在了那些污水之中。
看着那些衣服被污水浸透,孙畅将压在梳妆盒里的十几两碎银子放在随身的荷包之中,莲步轻移,走出了房间。
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面,看着空空落落的院落,孙畅心底没有一丝波澜,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再惨也不过如此,她虽不想替那王妃选择她的命运,只是为了任务,她却不得不选。
她不能让她,就这么死去。
第25章嫡妻殇
何大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此时正坐在小屋里面,翘着二郎腿喝着大碗茶,这粗瓷碗里的茶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嫩绿色的茶叶飘水里,霎时好看,他是一个粗人,不懂得什么茶好茶坏,只是能解渴就成了。
听自家妹子说,这么一小撮茶叶就值二两银子,何大暗暗咂舌,这哪里是再喝茶,分明就是在喝银子。
就这么一点茶叶,原本是分给王妃的分例,只是被妹子克扣了下来,给了何大,起初何大还有些提心吊胆,还担心妹子会受到什么惩罚,结果妹子却说,王妃是个不得宠的,在这府里连个得宠的丫鬟都不如,她又是在姜侧妃跟前当差的,腰杆儿硬得很,根本就不怕王妃找茬。
何大转念一想也是这个理儿,他这差事还是妹子跟侧妃娘娘求来的,虽然只是管理府里的马车调配的,可是大小却也是个管事儿,手底下也管着十几个马夫,每天只要安排给府里的贵人们安排马车就成,动动嘴就有人去做,自然是十分清闲。
灌了三大碗茶水之后,何大的肚子涨得有些难受,便意有些憋不住了,刚刚起身出了房门,便看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女人从拱门后转了出来。
那女人的样貌生得极美,眉清目秀唇红齿白,白衣胜雪,宛如画中走出的仙女一般,何大有些看呆了,吸溜了一下口水,想起了家中的那个婆娘,简直是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何大坐上这总管的位置并不久,府中的人也只认得那常出门的几个,眼前的这个天仙般的人十分眼生,他却认不出她的身份,只是看她身上穿着的料子不是极好,头上也只插了一个银簪,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首饰,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