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早晨,由管事张福亲自从栖梧宫领到清凉殿,因为徐三娘不喜坐轿,这一路上都是走着的。
徐三娘每天见到张福那圆润滑稽的身体都忍不住发笑,发笑之后便会开始问话,诸如“总管,你好像一块红烧肉”——在张福走得急,脸上百里透着红的时候;“张总管,你每次进清凉殿是竖着进去的吗?会不会卡住啊?”;“总管您慢些,我在后面瞧着您的肉都要颤掉了。”
张福知这人深得帝宠,不好和她计较,可又实在受不得她每日的玩笑——不知是真讨厌自己,还是本就促狭。
总之在张管事第五次向沈靖声泪俱下的哭诉之后,沈靖觉得,为了这公公的下半生,还是换个人为好。毕竟张福最近都气得快秃顶了。
沈靖便改派了溪流去接徐三娘。徐三娘打心眼儿里是有些怕溪流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直觉,大概是溪流长得不想太监,如果能长出胡子的话,更像一个威风凛凛的少年将军吧。
她不敢亵渎溪流,只好憋着。
到了清凉殿东殿,话也不多说,该整理奏折依旧整理奏折,该看书依旧在午后懒猫一样趴在榻上看书,只是再也没有“哎,你看,这个大臣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