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浩听她说起宫里的规矩,又叹了口气,凝视着她,“那些阿哥们不过是寻个乐子,便是哄着你,你又没有半点根底,进了府也就是个没名份的妾侍——太子求太后赏了那女官,如今怕也是忘到脑后了。”
齐粟娘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崔浩微微笑着,“这事儿,我想你也明白。”他看了看齐粟娘,沉默半晌,斟酌道:“还记得和我一起卖到总督府里的莲香和双虹么?”
齐粟娘听他提起往事,她已记不清莲香和双虹的模样,只记得是女童们里最出挑最喜欢来寻小崔玩耍的两个,不比她大几岁,不由自主点了点头,道:“就是那两个丫头,因着我俩好,日夜寻机会欺负我。”
崔浩没料到她这般说,哑然失笑,眼中的犹豫迟疑散去许多,不自禁又弹了她额头一指,道:“尽是胡说,谁欺负谁我难道看不出来?她们俩出脱了也有些姿色,原都是爱占个先儿,不听我的劝,寻机进了少爷的房里。”
因得这位总督公子当初与陈演同年中举,满旗贵勋不靠父荫就能出头的可是稀罕,齐粟娘倒一直记得,想来这位公子也是个实在人,虽说做侍妾不是什么美事,莲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