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强狠狠把手中地大银菊花杯砸在了地上,在青砖上发出刺耳的砸地声和连串地跳跃滚动声,他腾然站起,在房里来回急走,胸膛起起伏伏,喘着粗气。
安生和伏名皆是闭气噤声,齐强喃喃道,“叫她不要嫁官道上的,她不听,如今算计到她头上来了。叫她离十四爷远一些,她不听,如今十四爷说一句话,她还能不去赶着办?连震云是好惹的么?他什么事做不出来?那么些人都死在他手上了,会饶了你一个妇人?便是那姓崔的,哪里又是一个好相与的,和连震云一般的狠辣……”
安生隐隐约约听了半会,小心说道:“爷,奴才倒是有个法子,让姑爷做不成扬州知府。”
齐强脚步一顿,“什么法子?”
“朝廷地制度,府州县官员都不得本籍为官,高邮州隶属扬州府,若是把这一层让人捅出去……”
齐强摇头道:“没用,演官儿本藉不是高邮人,他从外地迁来,在高邮只是寄藉。何况皇上下了御旨,自然可以不作一般看待。”
伏名想了想,“或是写封信给姑奶奶,让她回高邮老家呆着,要不来京城里探亲?”
齐强苦笑道:“我不敢让她离开演官儿,她还没替演官儿生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