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老夫人要求多严格,他都咬着牙走下来了。
可是,沐老夫人现在要求沐弦羽和路小灵分开,沐弦羽只能反抗她这一次了。
“对不起,羽儿真的无法做到,像祖母说的那般抛弃小灵去追求柳姑娘。而且柳姑娘对纪大哥生了情意,就算不需要羽儿,圣晶也可凝聚而出。”
“柳姑娘虽然总是面无表情,但内心非常古道热肠。她又是我们的好友,如果知晓义父有困难,一定会点头帮忙的。我们直接跟她说明情况,请求她相助便可,何须一定要用那些手段呢?”
沐弦羽说得唇焦舌干了,沐老夫人的神情纹丝不动。
“天真!”沐老夫人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我给你三天时间,你必须要和那女子断干净。就算柳天霜心中有了别人,我也要你把她的心抢过来。否则,你就别怪祖母冷酷无情了。”
为了儿子的性命,她必须要保证万无一失。
“可是……可是义父也早就知道了我与小灵的关系,他是赞同我的做法的。”沐弦羽不肯死心地劝道。
沐老夫人的拐杖敲打着地面咚咚作响,沐弦羽侧耳听着响声心紧了紧。
紧张的气氛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她才踱步到沐弦羽眼前。“你只需听我的便是!”
她不想再听沐弦羽废话,用拐杖敲了敲地面,直接赶人。“回去吧!记住,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
沐弦羽抬头看了眼沐老夫人冷硬的脸,十分不甘心地退下。
唉,祖母太固执了,说不通怎么办?
待沐弦羽带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表情返回,踏入庭院就看见了乐溪和路小灵坐在枫树下聊天。
她们听见了脚步声,齐齐抬头看了过来,沐弦羽不想让她们担心,飞速换上了一个大笑容走过去。
“柳姑娘醒了?身体情况如何?”沐弦羽问道。
“没什么问题了。”乐溪点头道。
她半垂着头把玩着手上的枫叶,似不经意间问道:“沐庄主住在何处,听说是他救了我,我还没跟他道谢呢。”
沐弦羽和路小灵回忆起溶洞中乐溪对沐知风做过的某些事情,两人脸上同时流露出一丝怪异。
路小灵递给了他一个眼神,沐弦羽咽了咽口水,艰涩地询问:“你……你可记得溶洞里发生的事情?”
还记得你捧着情蛊到我义父面前笑着递给他,记得你摸了我义父的背,记得你抱了我义父,记得你昏厥了也抓着我义父的衣服不肯松开的事情吗?
“当然记得。”乐溪有意停顿了片刻,果不其然欣赏到了他们脸色大变的模样。她目中流露出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乐溪接着未完的话又道:“不就是那位婆婆对我下蛊了吗?对了,下蛊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没有印象?”
两人提在胸口的气缓缓输出,脸色好了许多。
只听得乐溪又道:“侍女们说是沐庄主救了我,他是怎么救的,能和我说说吗?”
两人第二次不受控制想起了某些画面,沐弦羽眼神游移,心虚地解释道:“简单来说就是……就是我义父冲开了穴道制服了草鬼婆,让她给你解了蛊……嗯,就是这样。”
乐溪心下忍笑,面上点头道:“嗯,我明白了。所以,我们去找沐庄主道谢吧。”
沐弦羽懵逼脸,怎么又回到了最初的问题。
院门外纪术故意弄白了脸,才慢吞吞挪了进来出现在众人面前。“听侍卫们说你们都在这儿,所以我就过来了,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怎么会?纪大哥你伤势如何了?”沐弦羽忙不迭过去扶了他过来,关切询问道。
“一些皮肉伤而已,过几天就好了。”说罢,他露出自己苍白的脸色,满眼爱意地望向乐溪,柔声唤道:“柳姑娘。”
乐溪端着冷美人的人设,面无表情点了点头。
她顺着纪术的想法,问道:“你哪里受伤了?怎么伤的?”
三人的神情颇为尴尬,瞬间默不作声了。
“嗯?”乐溪故作迷惑不解。
“是这样的,那什么……柳姐姐你不是被草鬼婆下蛊了吗?纪大哥身上的伤,是她……控制你鞭笞造成的。”路小灵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纪术紧随其后,接话试图诱导起乐溪的愧疚。“柳姑娘不需愧疚,纪某心知伤我并非你的本意,那时你是无意识的,一切都是那草鬼婆的错。而且,就两鞭子而已,你也没用内力抽打,也就是破了点皮。”
如果纪术不是嘴上说着没事,还故意顶着一张重伤脸的话,他的话也许更有说服力。
“原来只是轻伤,那我就不用担心了。”乐溪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前面一直配合纪术演戏的乐溪来了一个大逆转,在层层铺垫过后的重点处,给了纪术头上一记大棒槌。
纪术几乎被乐溪一句话弄得脑袋当机,他笑得有些勉强。
路小灵与沐弦羽两个知晓纪术伤势内情的人,你看我我看你,无可奈何极了。
柳姑娘你不要单纯到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好不好,你仔细瞧瞧纪大哥的脸色,是不是有点儿白得不正常?
路小灵瞧着纪术白着脸的样子有些可怜,有点想告诉乐溪纪术的真实情况。“柳姑娘……”
她一句话刚出口三个字,乐溪就猛地站了起来。“师父常说武学之道,一日都不可懈怠。我才记起今日的功课还没做,昨日的漏了的也要补上。已经是下午了吗,不知道时间还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