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可能做出很丢人的事!
有了上个世界失态的教训,陆灯便长了记性,哪怕捎带些酒精的巧克力都没再碰过。此时见了这一整坛陈酿,更是止不住地隐隐打怵。
“无妨,那就不喝。”
顾在水笑着揽住他,轻巧一拨便将那酒坛倾倒起来,含了口酒将人放倒在怀间,低头细致地吻下去。
凉润的酒浆被含在口中,落在白皙光洁的颈间,反而灼烧起陌生的淡淡热度。待到顾在水直起身,那一点温热也迅速散尽,风吹酒凉,引得皮肤也不禁跟着颤栗起来。
陆灯还从没尝试过这样古怪的感受,呼吸些微急促,身体敏感得止不住蜷起,望他怀里愈靠进去:“很奇怪……”
“别怕,不会有事的。”
顾在水特意在自己身上试了好几次,此时见年轻的心魔脸上不自觉地泛起淡淡红晕,不由微笑起来,又含了口酒低头细细吻下去。
酒香弥漫,醇厚琼浆被舌尖裹着,在肌肤上游走,留下既温且凉的奇异触感。
这一方世界全然由顾在水做主,绝不会有外人打扰。难以言说的刺激兴奋裹着一点陌生的忐忑,陆灯忍不住闭紧眼睛,只觉自己成了条在水波里起伏的小船,全然寻不着落点,却又处处都是熟悉的包拢护持。
温柔的碰触点点覆落,陆灯睁眼,竟真已被顾在水轻轻放在船上榻中。
“这句诗是我少年时习得的,见了一次便再不能忘,总觉得世间不会再有比它更美的景色。”
顾在水俯身覆下,墨色宽袍将他整个遮拢住,朦胧烛光在酒香氤氲间跳跃着,将一切都映得恍惚柔软。
宗门上仙倾身覆着他,温存话音落在耳畔:“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
他只念了多半句便忽然停下,深黑瞳底倒像是盛满了笑意。
陆灯屏息等了半晌,也始终没能等到下文,忍不住稍支起身,犹豫轻声道:“满船什么?”
“满船清梦。”
顾在水眼中笑意吟吟,在他唇角轻快地亲了亲,把最后半句诗悄声补全:“……压星河。”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陆灯脑海中轰然一响,脸上瞬间烫得厉害,咻地缩成一个小团,却已被满心要压星河的不正经上仙整个拥住,低头落下绵密亲吻。
蜡烛一晃,已遂人愿地飞快暗下来,醺然酒香沁得人心头轻软,意识像是被醇厚酒意泡着,不觉便朦胧得仿佛处处镀上一层柔软光罩。
陆灯只觉未饮已先半醉,吃力地眨了眨眼睛,迷迷糊糊抬起头,迎上黑彻瞳底倾注的无限柔光。
本是旧相识。
甜蜜止不住地溢满心头,每一丝气息都是早已无比熟悉的亲昵温存,彻底冲淡了奇特感触带来的生涩紧张。
蜷紧的身体渐渐放开,陆灯用力攥住身上人的衣袖,主动拥住眼前宽阔肩背,在他臂间仰头,亮出全无防备的澄净笑容。
顾在水心跳愈促,也忍不住回以浅笑,俯身落下细细亲吻,展开臂膀将他彻底裹入怀中。
一船烛影,满室清光。
……
很久很久的后来,当梁牧已经成长为一个不会因为被师父忘在屋顶下不来急哭,不需要靠喝牛乳长高,想吃几个糖葫芦就吃几个糖葫芦的真正强者之后,还曾在千里云海中见到他失踪已久的师父。
师父身边带着那日拎了他衣领救他一命的师母,依然是素净的一黑一白,被流云浓雾遮得影影绰绰,极难看得真正清楚。
梁牧欣喜若狂,当即抛下身边伴侣纵身去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