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一袭银袍,他虽已过不惑之年,面容依旧刚毅俊美,颇有一番仙风道骨的韵味,此人名为苍鸿天,是个极其神秘的人物,他和赫连丞相十余载的交情,交情甚好。
不过,他常年隐居深山,不问世事,赫连丞相都很难请的动他。
苍鸿天见云月不是他想象中那种冷若冰霜,杀气戾气于一身的女子,满意的笑了笑。
“什么叫姑且!老夫本比你年长,这小丫头称呼我一声伯伯是理所当然。”苍鸿天双手一展,悠哉悠哉的回道。
如仙的眉轻挑,笑意带有几丝仙气,他说话中气十足,精神矍铄,说话间,身上散着淡淡的酒香,令人神清气爽。
“苍伯伯好。”云月提着裙摆转了一圈,端庄优雅的行礼,转动间,不露声色的探析苍鸿天的气息,却探不出重阶。
微凉的春风从云月身前掠过,荡起绣着奇异花的衣摆,衬得她越发高贵优雅。
苍鸿天捕捉云月身上所有细节,有一瞬间被她的落落大方摄住,如仙的眸中泛起点点光晕。
“哈哈哈哈——”苍鸿天突然开怀大笑,笑眯眯的问道:“明弟,你这个女儿怎么和传闻如此不符啊?”
他大笑间,浑身散发淡淡的酒香,掠过几人的鼻尖,沁人心脾,也让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醉意。
赫连丞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十分惊讶,他们相识多年,他却只笑过几次,任何时候他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理尘世的疏离模样,如今大笑这么长时间,他只感到震惊。
“承蒙苍伯伯夸奖。”云月提了提裙摆,笑眯眯的回道。
“哈哈哈——”苍鸿天笑到有些停不下来,其他人都不知道他为何笑的如此开心。
苍鸿天的银袍被流动的气息吹的猎猎翻舞,大笑间,压制的气息轰然一散,浓烈的甜酒香气瞬间弥漫大厅。
“嗯——”云月毫无防备的吸入那阵酒香,醉意瞬间袭来,她用力的晃开醉意,结果越晃越醉,她从来没有过这种奇怪的感觉,醉的十分不舒服,“这是什么——”
“碰——”
云月东倒西歪的往前走,最后倒在赫连剑台身上。
“月儿!”赫连剑台扶助醉倒的云月,急忙叫来傥叔叔解酒,他的酒量一向极好,但是吸入刚刚那阵酒香,也有了醉意。
“苍鸿天!快收好你的气息!真是的,小辈们怎么受得了?”赫连丞相上前捂住苍鸿天的嘴阻止他笑,月儿的酒量从小就不好,这么浓厚的气息怕是要醉到明日了。
苍鸿天诧异的看着醉倒不省人事的云月,如仙的额角,隐隐抽搐。
笑声停止后,酒香也很快消退,众人的醉意也渐渐消除。
“台儿,快带月儿下去,否则你苍伯伯再笑一次,月儿怕是要睡个三天三夜了。”赫连丞相边嘱咐边推着两人离开。
“苍伯伯,我先带月儿下去,稍后回来。”赫连剑台抱起云月,匆忙离开,赫连丞相和苍鸿天继续刚刚的客套。
赫连剑台将云月带回房间后,坐在床边细心照看,她已经不是第一醉倒,他照顾的也十分熟练。
瓷肌玉腮透着淡淡红晕,浓密卷翘的睫羽,打出淡淡阴影,离开大厅多时,她身上还有很重的酒香,赫连剑台将青帕浸湿,擦拭云月发烫的面颊。
“月儿都元气境界了,竟然还这么不胜酒力,真奇怪。”赫连剑台勾起温润宠溺的笑,清水折出粼粼波光,折入他那黑曜的温眸,映衬着他的面容,越发俊美。
“好好的睡一觉吧。”赫连剑台拂出一阵青莹竹与书香卷气混合的清新香气,渐渐掩盖酒香,云月呼吸了一段时间,呼吸不在急促,。
赫连剑台为她捻好被角,端着水盆离开,他刚经过大厅,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嘶吼。
他刚走进去就见赫连丞相抓着苍鸿天的衣襟,目眦尽裂的怒视。
“爹爹你做什么啊,快松手,月儿只是醉了而已,不要这么激动。”赫连剑台环住赫连丞相的腰身,使劲往后拖,“叔叔,你们站着干嘛,快过来帮忙。”
众叔摇头摊手,脸色难看到极点,没有一人上去帮忙。
“台儿你放开。”赫连丞相推开赫连剑台抓起苍鸿天死命摇晃,“苍鸿天!老夫再问你一次,你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明弟别激动。”苍鸿天定住赫连丞相,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摆,似笑非笑的回道:“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是受人之托来说媒的,你的闺女已经及笃,可以出嫁了,明弟不要激动。”
赫连剑台听到说媒,瞬间头晕目眩,赫连丞相听到受人之托,老相识的面容频频在脑海里闪过,他一咆哮,掐着苍鸿天的脖子狠狠逼问,“是那个老家伙让你老的对不对?休想!月儿谁都不嫁!”
“不是他……。”
“休想狡辩!别以为老夫不知道,除了那个老家伙谁能请的动你,回去告诉那老家伙,门都没有!”
“不是他,明弟你先冷静,先听我说。”苍鸿天乐呵呵的安慰,众叔全都黑了脸,赫连剑台也面沉如
水。
“听你个锅铲!”赫连剑台将苍鸿天按座在椅子上,怒声咆哮,“来人!大刀伺候!出动终极武器!算了,你们也干不过,给老夫丢出去,以后不准再让他来!”
赫连丞相话音未落,毒药,暗器,银针,勺子,刀剑铺天盖地的飞来,苍鸿天见势不妙,识趣的离开,扬言过几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