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当家的标志在拇指上,第二当家,是在第二手指,以此类推……
这边是最好的辨认龙图的人的秘密。
这个秘密除了龙图的人知道外,便只有跟龙图有亲密合作关系的骆家人。
这也就是为什么龙少焱的拇指,一直都戴着戒指的原因。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谨慎,也时刻都在隐藏。
“妍晞!”付恒宇吃惊的呼喊道,却已经来不及阻止。
他们骆家人的固执,竟是没有一个人可以阻止。
唐诀的脚步停顿了下来,微微的测目看向骆妍唏,果然……是龙图的人。
他在看到潘云啸的时候就已经有所猜测,只是还没有一点的证据去证实。
如今从骆妍唏的嘴里证实,那就可以非常肯定这件事。
“龙图第二当家……潘云啸。”听到这个名字后,唐诀也已然明白了所有。
龙图的人几乎都是只能知道其名,而见不到其人。
潘云啸!
这个名字……他听过,只是从未见过。
脑海突然浮现了昨天在华南地区竞标的会场,龙少焱视线似无意看去的方向。
唐诀冷然的眸子似突然就炸开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潘云啸……也在现场。
“阿诀……”骆妍唏咬牙隐忍了一下,怒愤的问道:“真的是潘云啸威胁到安安的生命了?”
唐诀看着骆妍唏愤怒又隐忍的样子的样子,墨瞳深处,翻转着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过要把无辜的人拉下水,只是迫不及待想要找到真相。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唐诀轻笑,那样的笑容僵在嘴角,让人心底都生了寒意。
“阿诀?”骆妍唏有些不解。
“你对安安的恩……已经报答完了。”唐诀冷冽的声音溢出薄唇,缓缓转身,俯视的视线睥睨的看着骆妍唏,“接下去的事……便到此为止,懂?”
这是一种命令的语气,是不容反驳的语气。
当年骆妍唏的哥哥临死前将她托付给他,他便有责任阻止她去送死。
慕安安是他的责任,无辜的人……根本不必趟着趟浑水。
何况……这件事龙少焱心里有数了!
他也已经心里有数!
唐诀收回视线,不再跟骆妍唏交谈下去,回了卧室……
骆妍唏有些固执,“阿诀,阿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你快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安安。”
“芹姨,送客!”缓缓传来的是唐诀的逐客令。
骆妍唏还想要留住唐诀,自己伸手去转动轮椅的轮椅,付恒宇欲言又止,“妍唏……”
芹姨也出来了,为难的说:“妍唏小姐,请吧……”
诀少下的逐客令,她不过是一个佣人,也只能照做了。
骆妍唏扬起的手,缓缓的垂落下去。
她激动的情绪也掩了下去。
然后,又在原地停留了好一会,这才被付恒宇推着轮椅离开了。
他们在水墨华庭的门口,骆妍唏有些悲伤的回头看了一眼。
“阿诀……他是怕我去送死,对吗?”骆妍唏有些难受的说出来,喉咙似被什么堵塞了那样难受。
“妍唏!”付恒宇的声音很沉重。
他陪着骆妍唏走过很多地方,看着她的情绪从失望到惊喜,从期待到绝望……
因为爱着一个不能爱的男人!
他心疼她,心疼她太傻了。
骆妍唏感觉鼻子有些酸涩,眼眶更是酸涩的有些疼痛。
不一会,一滴眼泪划破了眼眶滴落了下来。
骆妍唏轻扬嘴脸,慢慢的嘲讽的气息挂在了嘴边,“他不是因为心里有我才担心我去送死,而且因为哥哥临终的托付……对吗?”
这是让人难以面对的事实。
可她从来都知道……唐诀的心里从来没有过她,有的只是慕安安。
为什么还要心存希望?
骆妍唏嘲讽的笑意,越发的深邃了。
“我一定不会让人伤害慕安安,即使搭上我的命,我也要守着她安全。”骆妍唏悲哀的说出这句话,却是无比的坚定。
能保护的了慕安安,阿诀是否能记得她一辈子?
骆妍唏心里有些茫然,有些找不到自我……
付恒宇欲言又止,明明要去安慰她的心,却醒悟到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似乎也没有很重要的存在。
估计此刻,没有任何人比她更了解她此刻的心情了,不是吗?
直至……
“好久不见,骆妍唏。”犹如大提琴声音一般好听的声音传来。
听起来很温柔,温文儒雅。
骆妍唏的眼角还挂着泪珠,猛然的回头看去,唐易一身休闲的着装,帅气的站在那里,嘴角挂了一抹温柔的笑。
她一怔,亦是缓缓的说了一句:“好久不见,唐易。”
冬日里的暖阳下,照在两个人的身上,看起来很是温柔闪亮。
“你……来看安安吗?”骆妍唏开口问道。
唐易朝着水墨华庭看了一眼,接着又收回了视线,笑着说:“看来……你已经帮我确定了,她已经回来,回到阿诀身边。”
嗯,听说她回来了,他犹豫了很久才决定过来看看她。
似乎……现在没有再继续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