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以前的生活是这样的，虽然不清楚什么是初中，高中，听她这么说，应该是饱读诗书的人了，左岸夜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洛洛才不小，我觉得，刚刚好，我喜欢这样的洛洛。”

真话听着，真甜！于洛笑着丢开书，抱住他，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洛丫头！洛丫头！”

楼下传来砚石的声音。

于洛刚起身，又被左岸夜拉了回去，倒在了他怀里。

“夜夜，有人来了。”

左岸夜恍若未闻，就是不放手。

咯噔咯噔，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于洛放弃了挣扎，等着砚石上来。反正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被砚石老头了。

“洛……”砚石看到于洛身边的人，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原来帝君大人也在。”

不知怎地，今日看帝君大人跟平日不太一样，尤其是她刚瞥见帝君大人的余光闪过，带着凌厉，分明是正常的帝君才会有的眼神杀。莫不是，帝君大人已经恢复了？

左岸夜却像没看见他一样，抱着于洛闭上眼睛：“洛洛，我困了！”

吃饱了就睡，左岸夜身为一只狐狸，怎么向一只猪学习呀。于洛捏着他鼻子，笑他：“你呀！也好，你在这里睡会儿，我跟砚石去别处说话。”

“你陪我睡。”

左岸夜说什么也不放人。

从没见他如此黏人过。

于洛没法，只得以这样的姿态半躺着，越过他肩膀，看着尴尬的砚石老头，“不然，你先回去，我得闲了，便去寻你。”

只怕你没有得闲的时候了。砚石只想翻白眼，也不说客套话，举着手中的书问她：“洛丫头，你看这……”

说到这个，于洛想起来梦中的事，问砚石：“砚石，你可认识水月？”

“百花宫宫主？”砚石疑惑，“她怎么了？”

“她跟我说了一些事情。”于洛将梦中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砚石，“你说，她说的可信吗？”

砚石捋着小胡子，也说不清楚：“你身上既有大人的灵力，又有入梦的本事，说不定，真的可行。写未来之事的，迄今为止，我只见过司命一人，不过他是掌凡人姻缘的，不管其他。你与他不同，你能梦游三界，不受轮回，或许，梦中结缘，是你留在此世的理由，也说不准啊。”

听他这么一说，于洛心里倒有安定了不少。

“不若，我就试试。不成，再想别的办法。”

“嗯。”有帝君大人在，砚石也不敢再待下去，把书放下，就准备告辞了，“如果写好了，记得让锦画通知我。我天文馆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好，砚石慢走。”

砚石下了楼，脚步声越来越远了，于洛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装睡的左岸夜，“好了，人都走了。起来陪我接着看书。”

于洛摇了他两下，他才睁开眼，幽怨的桃花眼望着她：“洛洛做梦的事，从来没跟我说过。”

他这是埋怨自己没有把这事第一个告诉他吗？好可爱的左岸夜，这种醋也吃。

“没告诉夜夜，是因为我没有梦到夜夜，而是梦到了其他人。夜夜这么好，我应该时常想着夜夜，早上第一眼看到的事夜夜，梦里梦见的应该也是夜夜才对。我保证，今天晚上，我一定好好睡觉，做一个有夜夜的梦，醒来讲给你听，好不好？”

这话说的忒假，于洛自己都起鸡皮疙瘩了，左岸夜更是一言难尽。

真是个小滑头，这样的借口也能说出来，把他当傻子一样哄，更可气的是，他居然心动了。

简直无可救药了。

“洛洛想救醉观音，就得让以前的左岸夜回来。他一回来，洛洛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什么傻话。”于洛捏捏他的脸，“你本来就是左岸夜，别再说以前的现在的这种傻话了。即使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依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君大人，难道还有谁不承认你的身份不成？”

左岸夜任由她捏着，道：“既然如此，我去一趟天庭，将他要回来就是了。”

“不行！”于洛拒绝，“天庭那地方，若是知道你……谁知道会怎么样？你如今法力消减，连砚石都打不过，有居心叵测的妖魔加害于你，我连保护你的能力都没有。你怪我自私也好，怪我懦弱也好，总之，只要有一点点危险，我都不会同意你去的。”

左岸夜闻言，心里翻山倒海般的感动。他想告诉于洛，自己什么都想起来了，可是他舍不得这样被于洛护着的日子。说到自私，他才是最自私的那个人吧。

两个人抱在一起，窝在摇椅里，谁都没说话，各怀心事。

天色渐渐晚了，听雪阁高处不胜寒。

于洛和左岸夜吃过晚饭，就回了桃花源。

左岸夜刚脱下外衣，就看见于洛拉着锦画往外走，猜想她又要去取心头血给他喂药，上前一把抱起于洛，丢在了床上。

“给我！”

“什么？”于洛被他这一举动整蒙了。

“药！”见她还在呆愣，左岸夜干脆自己动手，在她身上摸索。于洛怕痒，躲躲闪闪，两人动静有些大，锦画在门外听得老脸都红了，赶紧替他们把门带上，离开了。

左岸夜摸到小绿瓶，取出里面仅剩的一颗丸药，生吞了下去。

“哎！这个得配着药引子吃。你这样吃下去，万一有什么副作用，怎么办？”于洛跳起来，勾住他脖子，要他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