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直立于床头,穿着西服裤笔挺修长的长腿、光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离她就只有一步之遥,目光却深邃幽深的望着……手里捧着的外套!
是的,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平摊着,掌心放着那件褶皱不堪的外套!看样子,姿态过于虔诚,可这只不过是件外套!他不会是对自己搞脏他的外套,而沉闷的生气了吧?
“这个……我回去……”她的声音骤然停下,他幽深的视线,已经从外套上转移到她的脸上。这使她喉间忽然感到一阵干涩,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她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谁知江临玺却没做任何回应,紧抿着薄唇,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接着成功的停在某个点上,眼神一瞬不瞬,半晌不曾移动。
陆臻臻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向下,当看到自己散开的衣襟时,瞬间低呼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好。惊慌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男人,希望没有引得“这头狼”苏醒才好。
江临玺的眼神暗了又暗,眸里的潮水翻涌澎湃。他缓缓垂头,伸手强压下内心的悸动,沉声:“不要勾引我。”
什么?!
陆臻臻惊讶的半张着嘴巴,什么叫不要勾引他?明明是他自己想歪了!!!
不待她将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江临玺已然转过身,神色自若的将西服外套折叠两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接着拿过椅背上的衬衣缓缓套上。
陆臻臻搂着被子,静坐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宽阔背脊上的那道伤疤,心里甜甜的泛着蜜糖。
那是为她而留下的伤疤,这个男人,从身到心都是她的!她陆臻臻一个人的!
江临玺扣好衣扣转身的时候,恰巧看见她脸上未收起的傻笑,长腿向前轻迈一步,俯身在她扬起的嘴角上轻啄一下:“傻笑什么?”
陆臻臻顿时羞涩的摇头,白皙的手指,指向一边静躺在地上的病号服:“我的衣服怎么办?”
闻言,他长腿弯曲,在床头坐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套及膝的长裙:“穿这个。”
“你……”
陆臻臻接过长裙,瞬间惊讶了,这个男人的思绪要不要这么缜密!这也能提前准备好?由此可见,在他走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就早已经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
想想,真的是有些可怖,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那么点点的喜悦呢?
好吧。她承认,对于他的做法,她只有更加沉迷、和更加喜欢的份。
就在陆臻臻震惊迟疑的时候,他的大掌忽然向前,一把拦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托起,跨坐在自己膝盖上。
“……干嘛?”她手心冒着淡淡的汗水,掌心紧扣住他的臂膀.双眼湿润如小鹿一般的望着他。
江临玺一时心动,俯首在她的双眼轻啄:“乖乖坐着别动。”
“不要。”她摇头拒绝。
全身赤裸的坐在他的腿间,细嫩的肌肤下,贴着他略显粗糙硬挺的布料,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想要逃离,却又被他的大掌给压了回来。
听到她的回答,他仿若未觉,自顾自的抬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将那件淡蓝色的长裙从她的发顶套入。
陆臻臻微怔,原来让她别动,是想要给她穿衣服。
可是……她不是小孩啊?
“我自己穿……”
半晌,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他的摆弄。
男人如锋的剑眉轻凝,薄唇微启:“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