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难道不是!”鱼鱼大惊。
......“有。”龙冠上确实有龙在飞。
懒得招呼四人两狗,直接从墙上越过。里边一样灯火通明,左右两边沿着走廊都是分隔成小间的牢房,铁门铁窗,廊柱下每三五步便有一个小兵,一共十人,全部站得笔直。两人矮身藏在花木后,盘算如何在最短时间内制服这些家伙。可是...“那间房门怎么打开了?”
朱赤看去,左边最尽头处果然铁门大开,并隐约有些火光逸出。再看众守卫--难怪一动不动,显然被人制住了要穴。
有人,比他们先行一步?那么这先行的一人,意欲何为?
没来得及再想,那铁门口的火光已被堵住,一个同样黑衣黑裤黑面巾的身影持刀而出,背上负了一人,四肢下垂、奄奄一息,再加上那崭新的囚衣,果然便是日间见过的莫浅言。莫浅言艰难发出嗯呃之声,似在挣扎。
鱼鱼大急,脚随心动,眼见就要冲出去抢人。朱赤却一把按住她,轻道:“静观其变。”声音清冷而稳重,鱼鱼只觉心头一静,莫名就住了身形。
那黑衣人显然对周围的地形熟到不能再熟,脚下出步毫不迟疑,三绕两抄就出了牢房,跃墙而过。朱赤鱼鱼抛下劫来的侍卫,尾随前行。鱼鱼的轻功修为自不用说,朱赤呢,纵然养尊处优,好歹也被众高手□□过十几年,因此黑衣人只顾赶自己的路,根本不知身后多了两人。
一口气奔出十几里路,黑衣人气息开始急乱,不得不停步调息。星空无垠,漫延的黑暗衬出星辰晶亮,而周身虫鸣阵阵,越发有种浮躁的不安。黑衣人扯下脸上面巾擦汗,只觉躁热越擦越多。忽听一女子道:“他不走了吗?”
这声音脆而轻,语气平淡一如酒足饭饱后家中妹子问:“你吃饱了吗?”但在这黑麻麻空旷旷之处莫名冒出,说不尽诡异可怖。黑衣人擦汗的手一僵,眼中精光暴长,身子一转已找到声音的来处。又听得另一人道:“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好呀。”
“呀”字尚在耳际,身边已有风起。黑衣人心下大骇,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两人谈笑自如间便发了攻势,自己明知有人近身,却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出哪种手法去抵挡,今日怕无善了。
黑衣人左手托住背上的莫浅言,右仓促间连出一十八拳,拳风呼呼,却拳拳落空。更怪的是,对方明明近在咫尺,除了最初那一阵轻风,再无其它异动。“江某不才,敢问两位是哪里的朋友?”
“你这么凶,我才不要告诉你。”女子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继而背上一空,莫浅言竟被夺了去。黑衣人失了冷静,也不管对方到底身在何处,双拳齐送:“休对莫先生无礼!”
“莫先生?”另一个男子语带讥讽:“这莫浅言私吞官银,置百姓于天灾,有何资格被称为‘先生’?我们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杀了这种贪桩枉法的脏官!”
“住口!”黑衣人循声出拳,拳风凌厉:“私吞官银?置百姓于天灾?哈哈哈!好一个正义凛然的罪名!开沙府上下百姓,谁不知道莫先生为灾情呕心沥血?谁不知道莫先生为了这灾连身家性命都不要?又谁不知道,这开沙府最大的灾不是旱,而是那帮端坐朝堂的父母官?!”
“哦?我们凭什么信你?”
“就凭我是开沙府总捕头江龙!”
轰隆隆!一语既出,举野皆惊--虽然这野只有一二三四人。
“江龙?”男子纵身后退:“就是今日提莫浅言的江龙?”
黑衣人,不不,江龙也收了拳:“正是。阁下怎么知道今日我提莫先生的事?阁下到底是何方高人?”
“哧!”一小簇火苗在黑暗中燃起,火光照处,有一人颜如温玉、尊贵莫名,正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辅政王--朱赤。江龙惊得连礼都忘了施:“王爷?!”
“嘿嘿嘿。”这笑声不可谓不恐怖,跟着笑声出现的自然是经典林鱼鱼:“原来我们是自家人,那事情就好办了,还你。”把莫浅言扶到江龙背上:“我们回去吧。”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咦咦?这歌词有点别扭,当下情景应该是初战告捷吧?于是就见林鱼鱼痛并快乐着,一路抢先而去...
第12章 (九)麻烦解决
好了,天终于亮了,早餐终于吃完了,二审莫浅言也终终终终于--开始了。嗯?为什么说是“终于”?这个这个,因为鱼鱼第一次做替人伸冤的“大”事,心情动荡兴奋过头再加上有一点睡不惯陌生的床,硬是眼睁睁数了七八千只绵羊。羊生羊生羊再生羊,如此生生不息几十代后,终于的终于,天亮了,有东西吃了,王爷朱赤喊开审了。
--你说,对经历了沧海桑田的鱼鱼来说,能不用“终于”吗?
眼前场景如下:“明镜高悬”的牌匾下面,立一惊堂拍木桌。当然这是鱼鱼的叫法,她不知这桌姓什名啥,不过上面有一器具说书先生多有提及,曰“一拍惊堂木”,是以统称“惊堂拍木桌”。桌后太师椅,正中一张,左右各一张。正中朱赤,左鱼鱼右张仕图。鱼鱼磨拳擦掌双眼晶亮,经丫环的手梳了个时下流行的发型穿了正常的衣裙,神态像是小孩子恰逢大年初一。张仕图则垂头搭脑昏昏欲睡,时不时用手指捏一下眼皮提神,那可怜的眼皮早又红又肿。不要问我他为什么想睡觉,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呢,能坐到这里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