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琰翻白眼:“很明显那是一块普通的手表。”
“你真没幽默感。”赵天喻回以端琰白眼。
端琰转身举起手电照向刚才吕佳音站着的方向:“你们两个不过来?”
强光打在吕佳音身上,她本能地伸手遮挡。
“你是不是有毛病,半夜拿手电筒照人,想把别人照瞎啊?”赵天喻见状,也用手电筒去照端琰的脸,手电筒的光划过端琰的脸颊落落在他红色的卫衣上的那一瞬间,吕佳音瞬间呼吸一窒,跪在了地上。
“唉?姑娘你怎么了?”保姆吓了一跳,忙吆喝,“两个祖宗啊!别看了!这姑娘晕倒了!”
“啊?”
“什么?”
端琰和赵天喻赶忙赶到吕佳音身边,此刻的吕佳音已经面色惨白,不断地发着抖,双眼呆滞无神,像是魔怔了似的。
赵天喻一见,立刻脱下自己的外套,抱起吕佳音就朝自己车的方向跑。
端琰跟在身后,露出有些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天喻怀里瑟瑟发抖的吕佳音,一时之间,竟然感觉有一点点爽。
等吕佳音被送到车上,保姆立刻驾车前往最近的医院,途中吕佳音一直嘴里振振有词:“爸爸……爸爸你快看前面……爸爸……爸爸你快看前面……”
“她在说什么?”赵天喻问端琰。
端琰想了想:“她小时候发生过交通事故,可能看到马路会本能地害怕。”
“所以这就是他爸妈不让她回忆小时候的理由?”
“可能吧。”端琰撑起下巴,陷入思考。
为什么吕佳音会在刚才那个路段突然发神经?
不,也许不是路段的原因,也许是手电筒强光的原因……
对了,自己今天穿的是红色,她是因为怕大面积的血的毛病又犯了所以晕倒了吗?
不对,她平时遇到大面积红色都是直接晕倒,是不会振振有词的,难不成,莱安西真的有些什么?
“爸爸……你快看前面啊……”吕佳音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像个小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了起来,“那个哭的人……就是那个说你害死他妻儿的那个人……就是他……他就是那天我看到的跑的那个……爸爸你快看啊……他……他才是坏人……”
“端琰?”赵天喻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你确定……她在说小时候的车祸?”
端琰的眉头拧在了一起。
说你害死他妻儿的那个人……就是我那天看到的跑的那个……
江陈辉案件的受害人是一对母子,当时这对母子的丈夫曾在法庭上放上大哭,当着记者的面指责江陈辉不配为人。
那个人叫什么来着……对了,赵世风。
也就是说,赵世风这个人,并不只是案件的受害者,而很有可能就是案件的真凶?
不,也不一定吧……
等将吕佳音送到了医院,她已经休克了。
保姆联系了赵天喻的父母,赵天喻的父母顺便联系了端琰和吕佳音的父母。
赵家父母在外地无法赶过来,就给赵天喻汇了钱,让他给吕佳音付医药费,还亲自给吕佳音和端琰的父母打电话道歉。
而这通电话一打,端溪和吕博顿时火了,火急火燎地冲到医院来,赵天喻正打算低头道歉,吕博却绕过他,直接一拳落在了端琰的脸上:“谁允许你带佳音去莱安西了----!!!”
吕博是个文人,力气不大,不足以砸翻端琰,但因为用力极猛,端琰嘴角瞬间有鲜血流了下来。
“叔……”赵天喻怔住了,想出手阻拦,但又害怕拳头落在自己脸上,最终没开成口。
“你们只是约束她不能去莱安西,又没有约束我,为什么我不能去?”端琰颤抖地抬起手,擦拭着嘴角,在看到血后,瞬间双眼通红。
“那你为什么要带上佳音?你知不知道这会毁了佳音!”吕博指着端琰,“如果佳音出事了你能对她负责吗?!”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发生了什么不行吗?”
“警察都查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你能查出来什么!”
“她很明显知道些什么!”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许再胡说八道!”吕博高声厉喝,“我告诉你小子,如果你想让咱们一家安安稳稳活着,你最好给我把嘴巴闭上知道吗?”
看着眼前凶神恶煞的父亲,再看看旁边一脸惊悚的赵天喻,端琰低下头,双拳紧握,再也控制不住道:“凭什么?”
“什么凭什么?”吕博怒问。
“凭什么你们把她当作宝贝啊?凭什么啊?凭什么家里所有好的东西都给她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为了她改变我的肤色啊?凭什么啊?凭什么我要因为她挨自己亲……”端琰话还没说完,吕博再是一拳挥了过来。
端琰终是晃了晃,坐在了地上。
“你刚才想当着这么多人面说什么?”吕博瞪大眼睛,“你不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吗?我没教过你?想想你在瑞典十四年是谁让你过着那么富足的生活的?想想你为什么能四肢健全地活到今天?想想你妈和我那段苦日子是靠谁度过的?孩子,做人得知恩图报,你获得的远比你失去的多,更何况我都说了,你不会失去什么,只要你们两个将来是一家子,你等于什么都没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