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琰猛地转过头:“你找我过来就说这些?”
“不……”梁帆一时语塞,“好吧不说了,咱们说正经的吧,我找你过来其实就是想让你陪着我。”
端琰顿时露出有些微妙的表情:“……”
“别多想,我喜欢女人,老哥。”梁帆叹气,把车子停在路边后,掏出了手机,“实际上我收到了这个。”
是一封电子邮件,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堆东西。
“什么?”端琰蹙眉。
“你知道,最近时局对有些内容挺敏感的,再加上一堆煽风点火吃饱了撑着的人带节奏,我有时候总觉得有点六几年到七几年时候的感觉……”梁帆指了指邮件中的部分内容,“我这个旅行社主要是负责私旅和迷你团自由行,在一开始办旅行社的时候,我奶奶就给了一百万启动资金,那怎么够啊,再加上少数民族这边旅行没点熟人真是不好弄,我就找了一些比较有带队经验但是并非导游的少数民族当地人做了导游,当时审查也不是很仔细……”
梁帆挠了挠头:“唉烦死了,我直白给你说了吧,我之前请的一个导游,是个‘溜冰’的,叫袁浩,后来不‘溜冰’了也不在我这里干了,就改做户外直播了,人气还行,微博粉丝小一百万吧,在网上发过一些对二战的看法,言辞倒没有那么激烈,就我看来咱们普通老百姓唠嗑的时候可能也会随口扯上那么几句的那种,但是……你知道最近……”
梁帆又使劲挠了挠头:“反正世道不太平,这家伙……最近突然就被查了。”
端琰:“离开你才做的直播,跟你没关系。”
“这么说吧……”梁帆想了一下,“袁浩做私旅导游的时候,虽然‘溜冰’,但那时候才开始溜没多久,长挺帅的,一身的肌肉梆硬,跟有些游客……嗯……睡过。”
梁帆说着这里,叹了口气:“你知道,‘溜冰’的人挣再多都缺钱,所以……女的也就算了,这厮男的也……只要给钱男的女的都行……他现在微博和直播间被封了,一些他跟男男女女这样那样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就落在了一个陌生人的手里。”
端琰:“有人威胁你?”
梁帆重重地点了点头:“对,现在虽然我跟他扯不上关系,但是就这个状况来看,一旦视频爆出去,抹黑我的方法可多的去了……网络社会,我喜欢你才会明辨是非,我讨厌你就可以找一万个理由认为你就是不好。这年头挣点钱不容易,但是但凡比普通老百姓挣得多,就会受到红眼,最近时局又敏感,各种阴谋论满天飞,莫须有的错都能搞翻一个企业,对方又是很明显铁了心搞我……”
“他拿什么威胁你?”
“继承权。”
“……”端琰一怔,“是你家里人?”
梁帆:“不然还能有谁?”
“这种事情我陪着你你也没什么用。”端琰道,“你没去查发件人?”
“查了。”梁帆叹气,“对方还挺聪明的,发送ip是假的,实名认证的身份信息是个毫不相干的人……这事儿不可能报警,报警的话人家随便丢出一个人挡枪,我就彻底死透了,而且我认识的那些关系户不少也是家里的关系户,我不太想找熟人……你身边都是干刑侦破案这行的,你帮我查查呗?”
端琰想了一下:“把你的邮箱密码和账号给我。”
“哎呦亲兄弟,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梁帆一把搂住端琰的肩膀,“弟妹不跟着也好,让咱们哥俩好好叙叙旧……”
端琰没理梁帆,而是翻出自己的手机,在发现手机上没有一条新信息后,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
另一边,自从梁米薇怀孕,整个家里就没安静过。
梁米薇大哭,察登科相劝,等察登科回客栈去忙碌了,陈小姨就开始数落,梁米薇再哭,察登科匆匆赶回来再劝……
连续折腾了一天,梁米薇眼睛都哭肿了,察登科索性把梁米薇接走,送到客栈楼顶自己的休息间住着。
眼见着儿子这么偏袒梁米薇,陈小姨气得是两眼泪汪汪,可察登科就是铁了心地护媳妇,陈小姨只能趴在陈月洲身上哭得涕泗横流:“小洲,小洲,你说说我这个儿子怎么能这么对待我……”
“小姨,别哭……”陈月洲拍着陈小姨的肩膀。
和痛哭流涕的陈小姨唠嗑后陈月洲才知道,察登科这个人,为了计划万无一失,连自己亲妈都骗。
察登科眼见着就要30岁了,陈小姨催育过不少次,但察登科一直以自己“小蝌蚪”的活性不高为由,表示自己比较难有孩子,希望母亲能够不要再给难堪。
一听自己儿子那方面有点问题,陈小姨再也不敢提孩子的事,对于梁米薇要不要生、能不能生的事情也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如今,眼见着儿子居然“正常”了,陈小姨一边心里暗暗欢喜,一边又为儿子娶了这么个媳妇还当个宝而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