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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陈月洲已经搭了车回家睡觉,隔天一早,联系了陈蕊。
“你说吕航和杨旭在尚德做公关,有什么实锤证据吗?”陈月洲开门见山。
“这怎么可能。”陈蕊懒散地伸着懒腰,慢悠悠从床上爬起,捞着地上的内衣,瞥了眼身后还在熟睡的少年,“一般天天逛夜店的,多少都去过夜总会,大家都认识或者脸熟,认个人没问题,但实锤证据,除非你去尚德把他们的档案扒出来。”
“也是。”陈月洲揉了揉眉心。
“还有,我上次说的话你记得没?”陈蕊叮咛,“脚上不穿鞋的人可比穿着鞋的人难对付,小心人家破罐子破摔。”
“我知道。”陈月洲点点头。
光脚不怕穿鞋的,他自然懂这个道理,那么,让他们狗咬狗如何呢?
挂断电话后,他紧接着将号码拨给了雪梨。
雪梨对陈月洲的来电颇感意外,她笑:“小洲洲哇,我还想着我的号码躺在你的联络簿里应该只是扩列用的,没想到你居然真的给我打了电话,有事吗?”
“上次你的顾客对吕航的服务质量怎么样?”陈月洲随便寒暄了几句,立刻进入正题。
“中规中矩,怎么啦?”
“我想请你帮个小忙。”陈月洲道。
“帮忙?”雪梨一听笑得老开心了,“帮你有什么好处吗小洲洲?”
陈月洲笑:“下次请你去喝怎么样。”
是家蕾丝club,里面有很多外国人,金发洋妞和翘臀黑妹到处都是,算是夜店中百合女的天堂。
“哇,你很上道嘛小洲洲。”雪梨对陈月洲的上道很满意。
“过奖啦。”陈月洲笑。
雪梨和陈蕊不同,什么都不缺,纯粹就是个玩咖。
与其一本正经和她谈怎么回报她,不如投其所好,和她商量下次去哪家店喝酒泡妹子比较合适。
再说了,折磨直男癌这么对雪梨胃口又能打发无聊的事,她怎么会没兴趣参与呢?
“说说看,想让我帮你什么呢?”果不其然,雪梨兴冲冲地问道。
……
一番交代完毕,雪梨立刻接受陈月洲的请求。
等万事安排妥当了,陈月洲开始了下一步计划,首先拨通了吕航的电话----
“吕航是吗,我叫许娅,是陈姐的好朋友啦,前一阵雪梨把你介绍给陈姐了?陈姐对你赞不绝口呢,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空呢?这边有个刚离婚的小姐姐,前几天才从美国回来,心情不大好……”
吕航一顿,之后赶忙应答:“当然,当然有空。”
陈姐,就是雪梨带吕航去酒店见的那两个富婆之中的一位。
即使是常年做公关,吕航也很难见到这种级别的富婆。
在人们传统印象里,一直以为只有有钱的老女人才会去消费男色,其实不然。
这些年,随着女性对直男癌社会思维的厌恶和对丧偶式婚姻的绝望,超过三十岁、单身、有独立收入、且处于一二线城市有相对开放思想的女性,不少都开始选择消费男色。
相比于赚钱去服务一个未必对自己有所回报的男性,不少女性更愿意赚钱去找一个高颜值的男性服务自己。
这样消费群体的出现大幅度增加了市场对男公关的需求,但与此同时对男公关的质量层级要求也开始像女公关一样越来越明显。
现在男人找小姐的时候,普遍要求身材长相和声音,有的地方还要求姑娘懂得多、玩得开;同理,女人找男人的时候,除了要求这些之外,还会要求一堆别的。
论变态,接触过的人都知道,女人其实比男人可怕多了。
只是自古上千年的传统,一直压着她们上房揭瓦的本性。
赚钱的公关从来不是网上谣传的那样,“一夜七次只要硬起来就行”那么简单。
像他这种,虽然表面上看着还不错,但放在整个行业里只能说中规中矩,陈姐这种开着玛莎拉蒂的富婆,他这辈子接待的次数五个指头能数清。
和她关系不错的女性,势必也都是手头经济优渥的女人。
特别是这种刚离过婚、心灵脆弱、急需要男人慰藉的女人,简直再合适他不过了!
如果能和她长期保持关系,他还需要用照片去威胁李玲娜吗?他还需要和杨旭合作骗房吗?
那套房虽然是全款,但地理位置偏僻,属于北川郊区,而且好像不是商品房,户型差,净面积小,附近的商品房房价也就一万五一平米,满打满算那套房就值个一百多万。
一百万对他而言不是个小数目,但对于陈女士这种在三环内能买得起八万一平房子的女人而言就是个小意思。
再说了,杨旭嘴上说着到时候会和他五五分卖房的钱,但真的会和自己五五开吗?
他手上可是拿捏着自己不少的黑历史,到了真该分钱的时候,两个人为此开撕的可能性极高。
吕航生怕机会溜走,忙忙又补了句:“我最近一直都有空。”
“哇,太好了。”陈月洲笑得合不拢嘴,“过几天我就联系你。”
结束了和吕航的通话,陈月洲又换了张手机卡,拨通了杨旭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