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废了好大的劲,才抢到一个号码牌。又找了几个熟人通融,才得到这一盒饭菜。
“姑娘,你尝尝。都是你爱吃的!”易渊将食盒放在桌上,一层一层拿下来摆好。
凤幽月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肴,便觉得定会好吃极了。
她也不跟易渊客气,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酥肉。
外酥里嫩,味美多汁,的确是极品。
“好吃。”凤幽月毫不吝啬赞美之词,冲易渊点了点下巴,“你坐下,一起吃。”
连续赶路了一天一夜,两人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如今面前摆着热气腾腾的食物,易渊和凤幽月也都十分不客气,好似饿狼扑食一样,美美的吃了一顿。
饭后,凤幽月休息了一会儿,便开始进屋为易渊的母亲治疗。
“我的规矩你明白。无论出现任何情况,你都不许进入防御罩。否则我和伯母都会有危险。可懂?”
易渊用力点点头,一脸郑重,“姑娘放心!我在门外为你护法!”
凤幽月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进屋,将房门关上。
易渊母亲的伤势,比凤长昊的要轻一些。有了医治凤长昊的经验,这一次,凤幽月用起《灭魂诀》来格外顺手。
很快的,小小的元神凤幽月带着混沌之气,进入了易渊母亲的眉心之中,开始对她的元神进行修复。
易渊母亲的元神,并没有完全消散,残留了一些碎片。这种情况比较容易,只需用混沌之气将她的元神复原就好,不需要重塑。对凤幽月的消耗也不大。
时间缓缓流逝,屋外的竹筒里,水滴‘滴答滴答’的落下,很快,竹筒下的小盆就满了一半。
易渊站在门外,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紧握长剑的手,关节泛白,额头上有细密的汗珠渗出。
他在紧张。
虽然知道凤幽月有十成十的把握,但还是有些紧张。毕竟,他四处奔波求医了数年,如今,凤幽月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禁不起意外。
不知又过了多久,冷月缓缓在空中移动,渐渐的,夜幕变得愈发深沉。
黎明前的黑暗,是最浓的。
这时,屋内传来了脚步声。关在房间里四个时辰的凤幽月,终于推门走了出来。
易渊的身体已经僵了,他僵硬的扭过身,眸光颤抖的盯着凤幽月,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好了。待天亮了,伯母应该就能醒了。”凤幽月靠在门边,笑着说。
易渊的眼泪,‘唰’的一下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他‘噗通’一声,用力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给凤幽月磕了一个头。
“姑娘!谢谢你!谢谢你!易渊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
凤幽月走上前,将他拉了起来,“赶紧去看看伯母吧。我去睡一觉。对了,等再过半个时辰,把这药给伯母吃下去。”
易渊双手接过丹药,这才发现少女脸上的疲惫。连续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然后又不停歇的费力治病,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易渊的心中涌出浓浓的感动和酸涩,他抽了抽鼻子,道,“姑娘快去休息,待天亮了我给你准备好吃的。”
……
然而,天亮了之后,好吃的没等来,倒是等来了一个陌生人。
凤幽月刚从屋里走出来,便看到在易渊母亲的卧室里,有一个灰袍男人。他弯着腰,似乎拉着她的手,不知在做什么。
“你是谁?!”凤幽月大步走进去,声音冷厉,一把将那男人的手打掉,将他推开。
那男人被她推的一懵,皱着眉不悦的看着她,冷声问,“你是何人?”
“我是谁你别管,这里是易渊的家,你是谁?为何在这里?”凤幽月一脸警惕,浑身玄力开始蠢蠢欲动。
“我是炼药公会的人。”那男人沉声回答。
炼药公会?
凤幽月细细打量他片刻,危险的眯起了眼,“你是蔚兰秋?”
男人唇角勾起,眼中划过一抹傲然,“看来你听说过我。此番前来,我是为了易渊母亲的伤势。不知那幽冥草他拿到没有?”
果真是蔚兰秋!
这大pì_yǎn子,他还有脸来!
“伯母的伤用不着你管,幽冥草拿没拿到也和你没关系。未经主人允许就擅自进屋,你们炼药公会就是这种素质吗?”凤幽月毫不客气,连声怒怼。
蔚兰秋没想到她竟然是这种态度,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你、你竟然如此跟我说话!你你你就不怕我不治她了?”他指了指易渊的母亲。
凤幽月眉毛一扬,嗤笑一声,“你就算想治,老娘还不让你治呢!堂堂四级炼药师,满口胡诌胡乱骗人,你这种素质,老娘怕你把伯母毒死!”
蔚兰秋的眸光一晃,心里有些发虚。难不成这小丫头片子知道了?
不,不可能!她才多大?
“小丫头,你莫要信口雌黄!我是易渊请来的,若是耽误了给他母亲治病,你赔得起吗!”
“那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凤幽月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右手一握,拿出凤血剑指向他,“你走不走?不走我动手了啊!”
蔚兰秋被她的简单粗暴吓了一跳,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屋外响起,易渊拎着食盒,抱着一个纸袋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