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人,请说出那人的名字!在下定要用手中之笔,写下此人恶行,上告朝廷!”
“对!我等愿意在上面签字,如若朝廷不受理,我们前往京城,跪在皇宫门前!不死不休!”
“谢谢大家的好意,本官之所以说出来,正是想请大家帮个忙,因为以那个人的身份,本官根本对付不了他,甚至可能被他反咬一口!”袁修深吸口气,“那人就是…宫中萧贵妃的侄子、三皇子的表兄、镇国公世子辅国大将军,萧逸宸!”
“卧槽!还真是他,我还以为我消息错了!”
“怎么可能是萧世子?那可是以八万大军对抗瓦刺四十万大军的盖世英雄!我不信!”
“难道袁大人还会认错人?”
“袁大人肯定不会认错人,可说不定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
“我也觉得误会的可能性大,毕竟以萧世子的身份,为什么要勾结黑水崖盗匪?”
“这你们就不懂了,朝中三位皇子,三足鼎立,皇上正值盛年,太子迟迟不立,哪个皇子没有野心?”
“这倒是,前线打仗是一回事,朝中争权夺利又是一回事!”
“黑水崖劫走那些贡品,可值不少银子,用来收买官员什么的,最合适不过了。”
“误会误会,这一定是误会!”
底下分成三派,一派认为是,一派认为是误会,另一派持中立,三派吵个不停。
袁修见状,十分庆幸听从苏紫的建议,双管齐下,不用这么快暴露他们最后的底牌。
这时一个三角眼四十多岁、一身素衣的妇人爬上台,头发半白,形容枯槁,只见她直接坐在地上大嚎,“各位大老爷们,民妇冤枉,你们要为民妇作主啊!”
有人不耐烦道:“这位大娘,有冤去衙门,这里是在讨论萧世子的事情。”
“民妇说的事情,跟萧世子有关啊!”
跟萧世子有关,这下子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
“民妇朱氏,有一子丁龙,娶了韩氏生了一女,本来一家和和睦睦的,可就在萧世子的未婚夫珠珠郡主到来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珠珠郡主?”底下不少人抽气,“珠珠郡主也来了?”
“没听林家提起过啊!”
“说不定不在林家。”
“不是,林家不是来了个亲戚吗?上次戴帷帽那个,像仙女似的那个,你们看到没?”
“听朱氏继续说!”
朱氏哭道:“珠珠郡主不知为何,对阿龙非常不满,第一次在苏家别院遇到就让人出手打他,我儿不知她身份,冲撞了几句,结果晚上就不明不白地丢了性命!她还在第二天找上门,逼着民妇在放妻书上画押放了儿媳妇和孙女,否则便杀了民妇,民妇哪敢违背,只得画押,如今民妇孤寡老太婆一个,没儿没孙,这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啊!”
“这郡主怎么这么霸道?”
“还不是仗着萧世子的身份?”
“萧世子也不管管?”
“如果萧世子自己勾结黑水崖,本身就是有问题的人,怎么会管?”
“人家是郡主和世子,要欺负一个小老百姓,还要理由?”
“太过份了!”
朱氏痛哭的惨状,引来不少人义愤填膺。
“各位,”这时徐池走上台,他本来是不愿意来的,毕竟他有把柄握在陆心颜手中,一旦惹恼她捅出来,他全家以及徐氏商行就完玩了!可苏盛亲自找到他,想起那事,他吓都吓死了,哪敢不从?要是露出破绽,他立马就嗝屁了!
“咦,那不是徐大当家吗?他怎么也来了?”
“难道林氏商行彩虹锦夺得贡锦之名,真是有什么内幕?”
“能有什么内幕?彩虹锦咱们都见过,确确实实难得,至于那天蚕丝,五百斤都放在那里了,谁能说有假?”
“少安无躁,听听徐大当家怎么说?”
台上徐池道:“各位,我是徐氏商行大当家徐池,在座不少人都认识我,我就不多介绍自己了!三年多年,我对一名女子邱小姐一见倾心,这事大家都知道。不过当时我有家室,邱小姐不肯为妾,所以我与她的事情就暂且搁下,因为这样,邱小姐一度想出家为尼,但水云庵主持说她凡心未了,所以一直不同意。
去年我夫人去世,我很伤心,几十年风雨与共,说走就走了,但不怕大家笑话,我心里又有一点高兴,因为这样一来,我与邱小姐的好事便能成了。于是在夫人去世一年后,也就是上个月,我征得邱小姐同意后,与他大哥商议婚事,邱家大哥同意了,在婚书上画了押,本来一切顺顺利利,只等选好日子,我便迎娶邱小姐进门,哪知珠珠郡主突然横插一杠,不允许我二人成婚,用身份逼我交出婚书,我迫于压力,只得将婚书交出。”
有人提出疑问,“这珠珠郡主为何这般霸道?先是杀了丁家儿子,又来阻挠徐大当家婚事,吃饱了撑着?”
徐池道:“各位怕是不知,那韩家与邱家,皆是珠珠郡主阿娘林大小姐的陪房,在林大小姐去世后,被珠珠郡主赶回了江临。”